宋晏初忍不住还想低头吻吻他的鼻尖,却被他嫌恶地偏头躲开。
男人深邃的眉目骤然阴沉下来,修长的手强行托起少年的下巴,目光在那雪白漂亮染上绯红的脸上逡巡。
“你躲什么?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不是你口口声声说愿意爱我的吗?!”宋晏初狠声道:“现在我给你爱我的机会,你为什么又要说话不算数,为什么又要抛弃我?!”
“可是你已经骗回来了,不是么?”云卿被吻得浑身酸软无力,只能被他压在身上,眼神麻木如同一条死鱼,“你自始至终都在骗我,就算这是我当初戏弄你的报应,我们也两不相欠了。”
“两不相欠?”宋晏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低低笑了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忽而止了笑,眸光森然,“云卿,你想都不要想。”
撕拉
云卿身上那件碍眼的,不合身的,属于白惊棠的衣服被宋晏初拽住,然后猛地一扯,撕裂成无数块破布。
破布遮掩着的身体上,尚且留着被人疼爱过的吻痕。
都是宋晏初那日情动时留下的。
“宝贝,我爱你,所以就算你和宋宴时之间有什么,我都会选择原谅你。”宋晏初痴迷地用指尖抚摸他身上每一寸娇嫩细腻的肌肤,“宝贝太漂亮了,被人觊觎在所难免,怎么会是你的错呢?都是外面那群痴心妄想的野狗的错。”
他说着,不再忍耐自己的欲望,将怀中滑溜溜的少年翻过身,猛然挺身进入。
“呃……”云卿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喘。
只供一人躺着的单人病床被迫承受着两个成年男性的重量,好在质量结实,不会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少年总是隐忍的,明明浑身都因为那灭顶的快感而发抖,发出的声音却像是娇弱的猫,徒增了几分施虐欲。
宋晏初俯身啃咬着云卿瘦削的脊背,狭长的眼眸眯起享受沉醉的弧度。
“真想死在宝贝身上。”
“……”那实在是过于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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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停车场内。
白惊棠穿着一身镶着钻的黑色皮衣,头上打着发胶,坐在主驾驶上。
墨镜下的眼睛时不时望向医院的大门口,眉宇间带着几分焦躁。
这都一个小时了,云卿怎么还没出来?
等待的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加煎熬,白惊棠心中隐隐生出不妙的预感。
想了想,他还是没忍住开门下了车,直奔住院部跑去。
他不知道云卿在几楼,只能一层一层地找,直到他走到第七层。
每一个电梯口以及安全通道、楼梯间,都被训练有素的保镖看守着,就像里面在发生些什么不可见人的事。
白惊棠想要硬闯,不出所料被拦住。
“白少爷,您请回吧,七楼禁止任何人入内。”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道。
若论单打独斗,这些人未必打得过他,但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又不像宋晏初这个做了亏心事的变态,走到哪里都带着一堆人,生怕走在街上被仇人砍似的。
白惊棠沉声道:“我要见宋晏初。”
“宋少爷现在很忙,恐怕没有时间见你。”
白惊棠冷笑:“是忙着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吧?我朋友在里面,你们不让我进去,那我只能报警了。”zuill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皮鞋踩在光滑瓷砖地板上的声音不疾不徐传来。
“怎么回事?”
来人的嗓音温和似玉,带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从容。
但即便再温文尔雅,那种常年身处高位的压迫感依旧无人能够忽视。
保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