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腐臭的花。

云卿走上四楼,在尽头锈迹斑驳的铁门前站定。

摸出兜里的钥匙就要开门,隔壁的门忽然从里面撞出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女人的哀求,小孩的哭喊和男人粗声粗气的辱骂。

三种声音混在一起钻入耳内,云卿被酒精熏染过的大脑开始隐隐作痛。

真烦。

垂头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凌晨两点。

云卿面色淡淡转过头,一脚踹在隔壁的门上,铁门蓦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里面的动静瞬间静止。

心里总算舒服些了。

云卿打开门,房间内却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整洁干净,这得多亏了云婉茹那个女人不在。

烧热水的间隙,云卿本想从衣柜里翻找出要换的衣服,结果衣服没翻出来,倒是翻出了一张首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他翻找衣物的动作就这样顿住。

下个月九月一号就是新生入学报道的时间,可是别说手术费,就算是学费都凑不出来。

今天本想去酒吧骗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结果自己脑子一抽,突然想起云婉茹那一顿打,生生错过了时机,连本钱都没赚回来。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将通知书随手丢进书桌抽屉的角落后,等找出一件皱皱巴巴短袖,人都闷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