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棠了然,打开了衣柜,“这里的衣服都是新的,可能有些不合身,你先暂时穿着。”

衣柜里的衣服显然是白惊棠的风格,五颜六色风格鲜明。

云卿的目光很快落在一堆朋克风夹克和皮衣中间悬挂着的,一条纯白法式连衣裙上。

为什么白惊棠一个直男,柜子里会有女生的裙子?

察觉到他古怪的目光,白惊棠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眼神飘忽地解释,“之前一个堂妹来这里玩,提前给她准备的礼物,但她不喜欢,就一直放这里了。”

030:我连你都可以,他为什么不行?

云卿没有探究别人家事的兴致,闻言便点了点了头,不再多问。

白惊棠看出他情绪不佳,又想起方才自己在街上逮着人一通指责,干巴巴道:“对,对不起,刚刚在学校我说的话太重了,你别放在心上。”

往日共处时的剑拔弩张,在经历两个月的心急如焚后,早已化解为不可言说的渴望与

云卿勉强打起精神,瞅了眼青年涨红的脸,失笑:“你也帮了我,我该谢谢你。”

白惊棠像是被烫到,慌忙地偏过头,不敢看他含着笑意的眼睛,“那,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找我,或者找张泽禹他们都行。”

说着,他又补了一句,“当然,还是找我比较方便,很多事他们都不太了解。”

云卿点头,目送他走出去后,脸上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有些事,怕是找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

借住在白惊棠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只要在首都就永远都摆脱不了宋晏初的控制。

就算没有宋晏初,还有一个同样恶心的伪君子宋宴时。

当初的他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普通的富二代去救云婉茹,从没想过会因此威胁到自己的自由。

甚至,还搭上了一颗真心。

不过此刻,他宁愿自己把真心踩碎了,也不会再留给宋晏初那个可恶的骗子。

宋晏初就是个魔鬼,和他哥哥一样恶心。

但云卿总觉得,自己似乎还漏了什么事。

直到第二天白惊棠满脸复杂地来找他时,他才知道,他漏了云婉茹。

云婉茹还躺在宋家名下的医院里,而今天一早,就传来了云婉茹病危的通知书,要求家属马上去医院签字。

在此之前,云婉茹都没有任何异常的症状。

这回又是谁的手笔,是宋晏初,还是宋宴时?

“云卿,你去医院太危险,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可以用白家的势力去和医院的人交涉。”白惊棠认真道。

“不用,我自己去。”白惊棠帮了他一次,能帮他第二次吗?

就算白惊棠将他当做朋友不会觉得这样麻烦,但是白家的其他人会愿意得罪宋家吗?

在首都,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路会宽敞很多。

况且,他从来都不是胆小怕事只能躲在男人身后的金丝雀。

“那总得让我送你去吧?我就在门口等你。”白惊棠忍不住有些急迫地说道。

云卿无奈道:“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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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刚从电梯走出,便看到云婉茹的病房外,宋晏初一袭西装马甲,懒散地靠在墙上,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男人肩宽腿长,衬衫袖口挽在臂弯,小麦色的肌肉经过风吹雨淋太阳暴晒,随着他的动作鼓起来,就像一个暴徒。

云卿走进了些,目光扫过他手臂上,昨天情动时忍不住留下的红痕未褪的咬痕,顿时拧眉移开视线。

“我就知道,宝贝一定会来。”宋晏初狭长的眼睛噙着笑,自然而然地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云卿肩上。

就像昨天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