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任由他抱着,下巴微仰靠在他宽阔的肩头,轻笑:“不会呢。”
空气寂静下来,直到两个人的体温逐渐交融,他又听见宋晏初低声说:“那宝贝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你的金.主呢?”
“唔……”云卿眸光闪了闪,轻声道,“当然是有的。”
谁会不喜欢钱呢。
可除此之外,想要他的真心,哪有那么简单呢?
男人将下巴靠在他头顶,轻声道:“那就好。”
云卿瞧不见的地方,那双狭长的眼眸清明得再不见半分醉意,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少年后颈时,眼底只余一片渗人的阴沉冷意。
“我有礼物要送给宝贝。”
不等云卿疑惑发问,左耳传来一瞬间的刺痛,继而是温凉的触感。
他抬手摸了摸耳垂,是一枚耳钉。
指尖下的触感参差不齐,款式应该比较复杂。
“怎么想着突然给我戴这个?”云卿摸出手机,借着反光的屏幕打量。
是一朵用血玉雕琢的玫瑰,几缕坠着的水晶流苏像是从玫瑰花瓣上滴落的露珠。
随意瞥见的每一处无不经过精细雕琢,一看就很贵,挂网上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今天下午去首都珠宝展览会逛了一圈,看到这个觉得很衬你,就买了。”
宋晏初低头吻了吻他被鲜红玫瑰点缀的耳垂,目光落在少年如画的眉眼,语调不自觉柔和下来,“喜欢吗?”
云卿抿唇笑道:“嗯。”
时间已经很晚,他紧接着随意敷衍地哄了几句,便转身上了宿舍楼。
云卿走后。
一辆黑色宾利从道路的阴影里缓缓开出,主驾驶的车窗摇下,露出了周嘉遇帅气的脸。
“行了,人都走了,赶紧上车。”
宋晏初姿态散漫地坐进了副驾驶。
周嘉遇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吐槽:“你说说你,大晚上从酒局跑出来偷偷在人家屁股后面跟了一路,还以为你要拿出金.主抓奸的威势呢,结果委屈得跟条哈巴狗似的。”
宋晏初垂眼看着手机屏幕上一动不动的红点,淡声道:“你不懂。”
“我不懂?”周嘉遇瞪大眼睛,一脚踩住刹车,偏头对宋晏初痛心疾首,“老宋啊老宋,到时候你要是不小心陷进去了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
宋晏初抬眼透过车窗,瞥了眼三楼某间亮着灯的寝室,不屑冷哼:“你觉得可能吗?”
尽管这只金丝雀过分美丽,性格独具一格,每一处都像是按着他的喜好长的,还时不时让他刮目相看,就连偶尔的调皮都格外可爱
但他绝不可能动心,如今不过是因为还没玩腻而已。
感情这种东西,在京圈里拿出来说都要被人笑话。
父亲从小教导他与宋晏时如何做好一个豪门权贵,却从来没有教过他什么是感情。
因为宋家不需要感情这种东西。
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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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就是初赛,早上八点半学校的班车会在校门口准时候着。”张泽禹将手中的比赛细则分别发给三位队友,“这几天该吃吃该喝喝大家都不要有心理压力哈,就凭咱们这实力,进复赛那是妥妥的!”
云卿接过递来的册子,有些心不在焉。
昨天医院的朋友告诉他,云婉茹的手术很成功,人已经醒了,问他要不要去看看。
自从将云婉茹送进医院,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云卿?云卿!”
云卿猛地回过神,“怎么了?”
“刚刚喊你几声都不应,晚上没睡好?”张泽禹关心道。
云卿垂眸,指腹蹭了蹭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