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活人是比不过死人的。
“你……弄疼我了。”云卿深吸一口气,断断续续道。
“这样就疼了?”宋晏初冷笑一声,将他抱进怀里,犬齿撕咬着他娇嫩的耳垂,“那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疼么?”
虽然如此冷嘲热讽,动作却不自觉放轻了些。
可纵使再轻,他也被男人压在灵堂中荒唐了一夜。
他想趁男人沉睡时跑掉,却又被抓回来,锁在那张他与宋晏时大婚的床上。
而宋晏初就像是继承了宋晏时的忙碌,每天只有很晚才会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闷声将他折腾得再没力气去想别的事。
今天宋晏初尚且没有回来,云卿便忍不住出神。
他想起去年宋闻璟因病去世时,宋晏时曾说,若不是父亲自知时日无多,那天的婚礼绝不可能那样顺利。
后来他才知道,是宋闻璟派人挡住了试图抢婚的宋晏初。
而他说‘我愿意’时,宋晏初便在一墙之隔的门外,死死地盯着他。
“宝宝在想什么?”身后炙热的胸膛令云卿猛然回过神。
他神色冷淡,显然不待见这个男人,“没什么。”
宋晏初瞧着他这幅因丧夫而悲痛的模样,心头顿时火起,“怎么,他死了你就这么难受?”
云卿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的事,失笑道:“我不该难受吗?”
“是他拆散了我们!你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卑鄙小人难受?!他凭什么!”
云卿看着他癫狂赤红的眼睛,疲惫地闭眼。
时至今日,宋晏初宁愿认为当初是宋晏时拆散了他们,而不愿相信这一切不过是他的报复。
至于宋晏时,不过是他挑选的可怜虫罢了。
“宋晏初,当初我之所以愿意和他结婚,不过是因为我恨你,所以故意欺骗你,戏弄你,特意选在你求婚那天诛你的心而已。”云卿转过身,目光逼近他,“你这样自欺欺人,难不成还做着和我重归于好的美梦?你好天真啊。”
“天真?到底是我天真,还是你呢?”宋晏初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冷笑道:“云卿,没有爱何来恨呢?这几年你连郁含朝都放过了,却时至今日唯独不肯放过我,你敢说不是因为你爱我?!”
男人的话如同一记闷响叩击在他的灵魂上。
这些年若不是因为心中始终没有真正放下,若不是在Y国的那段时间的确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他未必不会对宋晏时动心。
那年在天台上,宋晏初朝他求婚时,当真就没有半分犹豫吗?
“不过没关系,宝宝,就算你真的对宋晏时动了心,我也会一点一点把他从你心里剜出来。”宋晏初忽而又冷静下来,脸上的笑意阴冷而病态,他晃了晃云卿脚踝处的锁链,温声道:“我和宝宝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不急。”
“不过现在还是不要讨论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东西了。”男人缓缓脱下身上人模狗样的西装,目光灼灼地盯着云卿雪白的大腿,“接下来,是我们两个人愉快玩耍的时间了。”
云卿一开始还能躺在床上憋着气一声不吭,但很快他被弄得迷糊了,就开始哭,两条腿也胡乱蹬着。
于是宋晏初又觉出几分怜惜来,原本是要惩罚他这些年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到了后面就变成尽心尽力伺候身下的人。
很无奈的是,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见不得云卿哭的样子。
要么发疯,要么成狗。
“宝宝,这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我?”他几乎是温柔地将云卿的双手扣在头顶,另一只手抚摸青年白嫩的脖颈,“嗯?有没有?”
云卿根本不想搭理他,但是最后还是被捣弄得只能哭着说:“有……呜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