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透彻得就像身后的彩窗玻璃。季言秋于恍惚之间看到?有一抹可以称得上是偏执的悲伤从中一闪而过,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还为?自?己下意识给出?的修辞给吓了一跳。
偏执和悲哀搭配在一起很奇怪……可不用?这个词语,他真的很难形容那牢牢扎根在男孩眼?睛里的情?感。
“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我]经常去,而是[你]经常去。”费奥多尔收回视线,从侧面看过去,可以发?现他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就像是在无声地阻挡眼中过满的情?绪流淌出?来。
“[你]最常去的是圣保罗大教堂,有时会跑到?法国那边的巴黎圣母院去,和维克多.雨果一起坐在塔楼上发?呆。”
被战争与死亡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宣传官每一时每一刻都能听到?民众的哭嚎,只要闭上眼?睛,逝去的灵魂就对着他流淌出血泪。于是,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教堂,背着这世上最沉重的负罪感,请求这世界上不知存不存在的神灵原谅他的过错,让那些因为?他而死去的人们得以安息。
‘……请您宽恕。’
他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堂里,像是一个孤独的圣人。而他的养子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义无反顾地?拥抱着这世间所?有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