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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白鹭勉强坐起身,手背在嘴角抹了下,擦去血液,百无聊赖地叹道:“我们还要聊多久啊?两个大老爷们儿,就不能干脆点打一架吗?死前让我看到你们同归于尽好不好?”
她望向笑意盈盈的凌凇:“你该不会连这阵法都打不破吧?你可是凌凇诶!”
她托腮道:“我可是听说,招惹你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这邪修跟踪你,设计你,还看不起你,都这么招惹你了,你还不杀吗?”
她拿手点了点身前的土地:“我要是你,他的脑袋已经摆在这里被我当球踢了。”
凌凇笑意未变,似乎还想听听看谢白鹭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但谢白鹭已经转了视线,看向面色格外难看的黑衣人:“前辈啊,你看看你,活了这么久,打个不到三十岁的小辈都要费这么多小心思,我一个筑基都看不起你。你想耗时间就耗吧,反正我死了,就没人知道你要的东西在哪里了。”
凌凇补充了一句:“我也不知她埋在了何处。”
黑衣人冷声道:“小丫头嘴皮子是真厉害。”
她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当着两个人的面挑拨,他要不是当事人,也要给她叫一声好胆识。
谢白鹭笑眯眯道:“过奖了,但我快死了。”
她说着,直接倒了下去,连眼睛都闭上了。
黑衣人脚步一动,道:“凌凇,你不救她?”
凌凇知道谢白鹭是在拿她的命逼邪修停止大阵,他自不会拆台,这大阵要打破有点费力,能省点力气最好不过。
至于她想让他和邪修同归于尽的小心思,她便继续想吧。
凌凇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一脸淡然:“她死了便死了。”
阵内,凌凇站在一旁,老僧入定似的,只有面色微微发白。谢白鹭大字型平躺,双眼紧闭,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
阵外,黑衣人面色阴沉,盯着谢白鹭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撕碎了。
他要么眼睁睁看着谢白鹭死,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到血魔凝核,要么被迫放弃布置好的阵法,与凌凇正大光明打上一场,再抓着她好好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