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另一方的陆文斐又是朝廷重臣,到底是牵涉许多官场利益。

约莫也有不忍我的桡儿成为他人笑料的同情成分,也有可能是旁的原因。

总之,对于那天的事情,大家好似全然失忆了。

只是,席间不经意的时候,几位夫人的眼波,还是若有似无地在吴柳屏和我的身上流转。

毕竟,半年前,我儿刚失足落水,我与陆文斐决裂离和,后脚吴柳屏就患上「重病」。

现今,吴柳屏「大病初愈」,我也刚好走出丧子之痛,参加了宴席,可真真是巧了不是?

这厢,皇后娘娘方姗姗来迟,太后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免了礼,便同席间的夫人们寒暄了起来,全然不理她。

我知道,是因为皇后娘娘没有事先告知,自行让吴柳屏进了宫,惹了太后不快了。

估计,皇后娘娘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吴柳屏自桡儿走后,婆母是直接对陆文斐放话,「如果他要敢动了娶吴柳屏的念头,那就让陆文斐从她尸体踏过去娶亲!」

加之,吴柳屏又「重病」小半年,议亲对于她而言,委实是不能拖下去了。

只得借由宫宴为她相看些二流世家吧,或许,看在卫国公和皇后娘娘的份上,一流世家也不是不可能呢。

可是,我觉得一流的世家哪能配得上吴柳屏呢?

没有切身体会,哪里来的感同身受,是不是?

席间,我的眼神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吴柳屏身上。

不用说吴柳屏,哪怕是卫国公夫人大约也被我看得有些难受了。

也可能是怕我气狠了,不管不顾的,当众闹了起来。

但到底,我也只是平静地坐着。

直到宫宴尾声,按惯例,太后和皇后娘娘便先回去休息,以便夫人们畅快些用席、聊天。

毕竟,宫宴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君臣同乐,有贵人们在,夫人们自然是放不开手脚的。

这厢,夫人们终于活跃起来,开始互相走动、寒暄起来。

定安大将军夫人,直直走到了我跟前,嗔怪道,「坏丫头,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去你府上,却找不见你,你竟也不曾想来找我,你难不成是真的把我忘记了么!」

定安大将军夫人是我的手帕交,自小玩到大,许是随了她父亲都御史的性格,嫉恶如仇,不仅嘴皮子了得,还挥得一手好鞭子,谁要惹了她生气,非得把对方扒层皮下来方才肯休止。

只是,后来她不顾家里反对,硬是自己偷跑去西南,还嫁了定安大将军。

之后便定居西南,除了年底会随定安大将军进京述职之外,我们少有见面的机会。

加之,各自都有了生活的中心,渐渐地我们便淡了联系。

京城里的人,便也忘记了曾经还有个叫洛儿的姑娘,也忘了,我曾与她玩得那般的要好。

我与洛儿虽说联系淡了,但还是时不时会有书信往来,只是,桡儿出事时,西南正遭遇骚乱,我便也没写信去叨唠她,徒增她的烦恼。

以至于她至今还以为,桡儿只是失足落水。

我见洛儿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知晓她真的生气了,便缓着声音哄道,「我的好妹妹,姐姐错了,只是那日不巧,我去庙里念佛了。」

她听我说完,便突然泄了气,估计她以为又不小心戳到我的伤心处了。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友情便是这样的呢,无论分开多久,一句关心,我们又能像从没有分开一样。

只是,我的傻妹妹呢,我哪值得她这样对我好的。

她只怕我伤心,哪里知晓,我那天根本没去庙里,我分明就是等着今天宫宴上她能当众问我话呢。

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