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将电脑关上,和他们一起出去。
一出门,他们就分开了,各自隐藏在人群中,然后消失。
白卿卿将帽子压低,也准备下游艇。
可不知怎么的,她余光一瞥,看见了四周起伏的江水。
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恐慌,像是一块大石头从上而下将她压住。
白卿卿喘了一口气,背靠在栏杆上,双手紧紧抓着护栏,眼眸紧闭,浑身微微颤抖。
她整个人,像是被江水淹没了一般,耳边全是江水冲涌的声音。
眼前闪现着一副接一副的画面,是她小时候被人推下水,在水底挣扎、求救、窒息的无助和恐惧;画面一转,又是五年前船只炸掉,她掉进水里的景象。
她像一只搁浅的鱼无助恐慌,又像一只溺水的蝴蝶害怕惊惧。
她甚至不敢睁开眼睛。
白卿卿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眼前发黑倒下去的时候,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接住了她。
“薄廷臻,去叫医生!”
薄夫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嘈杂声中,她被薄夫人扶进了一间船舱。
看不见水了,她的感觉好受多了,身体里的异样也逐渐倒退,脸色慢慢恢复。
薄夫人看着她,脸上勾起一丝明媚的笑,“感觉好些了吗?”
白卿卿点头,睫毛微扇,看着皮肤精致,保养得极好的薄夫人,跟她开口致谢。
薄夫人摆摆手,目光灼热、双眼发光地盯着她,“小事一桩,不要跟我客气,我们是一家人。”
白卿卿被她看得不自在,脸色微微发烫,更因为薄夫人过于‘热情’和‘亲昵’的话,让她有一丝意外和不安。
薄夫人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像,太像了。你怎么长得这么乖?”
白卿卿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又被她夸得不好意思,正要出声转移话题的时候,就听薄夫人道:
“我记得洛一跟行知的生日接近?”
白卿卿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维,闻言微微点了一下头,“是,他们只差几天。”
“是吗?那还挺巧的。”薄夫人说出了跟她心里一样的想法。
她状似无意地说了句:“我那天在司珩的御景园看见洛一,还恍惚以为她跟行知是双胞胎呢,那两个小家伙,别说,有些地方长得还挺像的。”
薄夫人转头看向她,“想想也是,你跟白诗妍是姐妹,司珩又跟少荣是兄弟,他们两小只长得像也在所难免。”
“是,有可能的。”白卿卿微微笑着,看似面容平静,可心里早已被薄夫人的话惊起了波浪。
她被子里的手逐渐攥紧。
是吧?
薄夫人也有这样的感觉吗?
她一直以为只有她才有这样的错觉,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在怀疑是不是把行知当成了替身。
白卿卿低着头,眼里闪过无数中交织的情绪。
薄夫人见她脸色还不好,便替她放好枕头,扶着她躺下,语气关切:
“这艘游艇是我的,你就放心在这里休息好了再走吧,今晚甲板上有慈善晚宴,你吃了晚餐再走。”
白卿卿顺着她的手躺下,笑着点头,“好。”
盛情难却,薄夫人又在关键时候帮了她,她不好拒绝。
而且,她也确实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薄夫人替她掖被子,见她闭上眼睛了,才起身离开。
只是,在薄夫人最后替她盖好被子时,她头皮痛了一下,好像是薄夫人不小心扯到她的头皮了。
白卿卿也没管,闭着眼睛恢复自己的体力。
……
船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