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小丫头含含糊糊刚喊出,阎王的大手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间轻轻一捏。
那一副柔软的身子随之一颤,男人将她搂得更紧。
小丫头吓得不敢再出声,右手还握着阎王刚喝完的杯子,整个杯身都被她捂得滚烫。
许久之后,秦邵陌才果腹般地松开了她。
小丫头娇·喘连连,虚软的身子后退了一步。
咚咚!咚!咚,屋外四更惊响起。
“不早了,你睡吧,乖乖等我回来。”
话音刚落,秦邵陌又在他家小猫的额间亲了一下,随后快速出了屋子。
听着屋门轻轻阖上的声音,头脑一片空白的如小苒这才反应过来,借着月色,她放下手中茶杯,从床头摸出了一只平安符。
关于秦邵陌去泗州的事,晚膳时就听她爹提过,又听她爹说此去不是件容易的事,如小苒难免心中不安,再加刚才见他手臂受了伤,也没来得及问出缘由,人就走了。
如小苒握住平安符的手紧了紧,这是三年前他去北疆后,她为他去寺里求的…
……
秦邵陌出了统领府,见秦哲等在马上,咧着嘴反复摸着手里的宝贝。
感到一阵莫名寒意,秦哲抬眸发现他主子冷冷地瞅着自己,实在按耐不住喜悦的秦哲亮了亮手中的宝贝。
一只绣着蝴蝶的荷包。
“侯爷,红灵给的。”
侯爷狭了一眼,自顾自翻身上马,理都不想理这货。
心中却在思忖,小丫头什么时候也会做一只荷包呢。
随后男人眸色一暗。
算了…就她那绣功…鸳鸯也能整出鸡来…
若是绣蝴蝶,说不定能变出一只苍蝇…
思此,男人断了念想,策马扬鞭消失在了深夜中。
第35章 朋友
深夜,修长的黑影疾步掠过阒静潮湿的旮旯,步伐不稳间微微一顿,那只紧捂着胸口的右手染满了腥稠的粘液。
月色下,反着寒色的粘稠一滴一滴从他指缝间溢出,坠入了浑浊的尘泥中。
黑衣人入了最近的院子,轻阖上院门,半依在木门上的身影微微喘息着,修长的手指摘了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寡淡冰冷的面容,正是晏名。
然而,‘晏名’不过是他在学堂的身份而已,他真正的名字却是炎冥。
炎冥那一双云淡风轻的眸子冷漠地看了看满是鲜血的右手,仿佛这不断渗出的余温并不属于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一只拽着黑布的左手不带任何情绪地擦了擦右手的血迹,随后穿过前院,入了漆黑的屋子。
清冷的月色中,屋内空落落的,一桌,一椅,一床,便再无任何家具。
炎冥在桌边坐下,连灯都懒得点,脱了外衫的身型劲瘦,单手取了木桌上的小瓶子,扔了布塞后,小瓶内凝血的粉末被缓缓撒在伤口处。
整个处理伤口的过程,炎冥墨眉未蹙未舒,那一双眸子更是无动于衷。
他起身走向床榻,在枕头下摸了又摸,直到摸出一只发簪仅仅拽在手中,身体略有些疲惫地平躺在榻上。
虬角发簪在冷寒的月色下绿得发黑,原先那一双处变不惊的眸色,在见到发簪时终于泛出一丝转瞬即逝的黯然。
握住发簪,他整个身子缓缓蜷缩起,像是一只受惊的刺猬般,在单薄的床榻上卷作了一团…
……
蝉鸣声声,时起时休。
学堂内,如小苒支着脑袋看向窗棂外,湛蓝的天空中,莞尔两只雀鸟一前一后掠过,你追我逐,好生惬意。
“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