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男人眉心微压,仿佛承认了是刚才自己态度恶劣,才将小丫头吓成这样,嘴上却又不耐烦了一句,“真是麻烦。”

什么麻烦?

如小苒还未明白过来,男人温暖的薄唇早已含住了她娇嫩的柔软,慢慢吮吸,缓缓探入,轻柔地缠绵在她唇间。

不像第一次吻她时那么霸道,这一次,男人是极温柔又小心,仿佛是在一丝一丝地舔舐她伤处,一点一点地温暖她受伤的心灵。

马车缓缓颠簸,秦邵陌将这副娇小而柔软的身躯稳稳搂在怀中。

小丫头没有挣扎,像是着了魔一般沉醉在他甜湿的温柔中,任由他安抚,直到快要无法呼吸,她才回过神来,挣开了他的唇舌,只留下满面醉红。

舔了舔唇间余留的淡淡胭脂味,低沉磁性的声音问了一句,“还疼吗?”

这不问还好,一问小丫头又感到了耳垂的刺痛感,点了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

男人环抱住她,说,“别动,我看看。”

轻轻摁住小丫头的脑袋,看到那娇嫩红肿的耳垂早已凝结了朱红的血珠。

果然是用力了。

“既然疼,为何不喊出来。”男人质问。

这还是她的不是了?

如小苒心里狠狠白了他一眼,腹诽道,上一次不许她喊疼,这一次又要她喊出来,真是难伺候。

“下次我轻点。”秦邵陌说着,将他家小猫的脑袋轻轻摁到怀中。

如小苒眨了眨乌黑的眸子看向男人精致的侧面,那一双深邃的眸子早已褪了寒色,英挺的鼻梁下,两片平日里总是说着刻薄话的薄唇,在刚才吻她时却是温暖又柔情。

这个男人为什么一时像冰一般,一时又像阎王一般,一时又能这么温柔,以后的日子里,要如何才能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开心,什么时候会不开心呢。

这个问题她摸索了十几年,依然没有答案。

车轮辘辘,单调往复的声音不断前行,却不知在远到看不见的后面,他们刚上车的地方,一位女子幽幽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杏眸深沉,静默不语,直到余晖藏尽,她丹果般的薄唇随着夜色的来临而微微扬起。

一位老嬷嬷上前躬身劝道,“公主,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宫了。”

李静璇招了招手,示意嬷嬷走近,随后在她耳边悄悄吩咐了什么…

……

是夜,暗沉而阒静的牢笼中,身形魁梧的男人被链条捆绑在刑架上,男人垂着头,凌乱不堪的头发遮住了面容,上身仅存的一件中衣被鞭刑抽得支离破碎,染满了血迹,早已分不清衣服原本的颜色。

滋滋作响的油灯,勉强照亮了这间囚室,将那昏睡男人的身影投在了爬满霉斑的墙面,不安地微微晃动着,仿佛是在无助地挣扎。

秦邵陌静坐在男人面前,眸色沉凝了许久,最终他略动了动手指,便有人取来大盆清水泼向刑架上的男人。

被猛然浇醒的男人张口猛吸了一口气,如梦惊醒般发现自己依然被囚禁在这里,眸色顿时绝望地暗了下去,他吃力的抬眸看向面前倨傲坐着的人,喉咙微滚,颤抖地说,“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男人说的是北蛮人的语言,他乱发下突兀的棱骨也与这一国的人很不同。

这个男人正是六年前,攻破武阳老侯爷防守的北蛮督军副将,折哈尔,在上一次战役中被秦邵陌生擒,带回了阳城,一直关押在侯府内。

经过连月的身心折磨,男人原本如鹰一般孤傲的眸色早已消耗殆尽。

秦邵陌睨了一眼身侧的秦哲,就见秦哲拿来了四种不同的字迹列给折哈尔看。

“可有哪种字迹是你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