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满意地将脑袋靠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懒懒地说了句,“秦邵陌…我困了。”
“夫人好好睡吧。”
看着小丫头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秦邵陌眸色由温存复又回到暗沉,“不知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李元栩顿了一瞬,随即微微颔首,转身抬步引秦邵陌去了御书房。
“玄澈有话不妨直说。”李元栩开门见山。
秦邵陌缓了一息,正色回道:“皇后郑氏已死,李元琰死在皇陵,郑渊一家百来口也被斩首示众,殿下能否放过李静璇?”
对于皇后郑氏之死,秦邵陌早已暗自调查过,说是服毒自尽,然则用的是最为腹绞难耐的毒药,死状也是极为凄惨,若是郑氏一心求死,为何死前还要叫自己遭罪。
显然,所谓‘服毒自尽’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这宫中有能耐将毒药送入禁宫,又悄无声息毒死皇后郑氏的,只有皇帝与即将成为太子的李元栩。
然则皇帝若想郑氏死,当初也不会只罚她终身禁足于金华宫,如此想来,想要郑氏性命的无非只有李元栩了。
闻言,李元栩淡淡回道:“当年郑氏趁我父皇不在宫内,害我母后难产而死,我赐她的那杯毒酒,无非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我母妃之仇虽报,然则我那未出生幼妹的冤屈却又找谁来平?”
“殿下未出生的幼妹确实死得冤枉,郑氏的儿子李元琰之死已经相抵!至于李静璇,她本性单纯,以后也不会对殿下构成任何威胁。殿下声明大义,胸怀天下,难道就容不下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吗?”
李元栩眸色微凝,他一直在犹豫是否斩草除根,又见李静璇最近一心寻死,便也未阻止,甚至也未让人通报皇帝此事。
眼见李元栩眸色中微不可查的神色之变,秦邵陌又说,“请殿下准许臣帮李静璇尽快安排一门婚事,让她永远嫁离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