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苒舒舒服服地泡完热水澡从木桶里出来,换上寝衣后优哉优哉窝进了被褥中。
今夜无需秦邵陌,她的被褥也能很暖和了。
原是张大婶听她说北疆冷,便借了她一只圆铜壶,铜壶上有一个小口,配着一只铜制的小盖子,壶里灌满了热水后,拧紧了盖子,然后用厚棉布袋包裹着放进被窝里,既暖和了被窝,又不会将她烫到。
因此秦邵陌没了‘暖炉’的价值,今夜被赶出了西屋。
如小苒也是迫不得已,虽然每晚两人都是分被而睡,可第二日醒来时的样子总是彼此紧紧搂在一起,也不知自己晚上如何钻入他被褥,反正再这样下去,活吃了秦邵陌的日子确实指日可待了。
那位被赶出西屋的男人自然颇为不甘心,好不容易增进的关系,居然因为一只‘多事的铜壶’就这么被搅黄了!
恨得他咬牙切齿,给了秦哲好几个眼刀子,都怪他没拦下张大婶的‘好意’。
片刻后,秦邵陌还是找了个理由进了西屋。
“你…认床?”
如小苒眨巴眨巴地看着秦邵陌。
这个男人的破事怎么这么多?
男人一身淡薄的玄色寝衣,一本正经又可怜兮兮地抱着自己的被褥,‘孤苦无依’般立在了床榻前,就等着面前人勾勾手指头,说一句‘过来吧。’
如小苒起身下了床榻,抱起自己的被褥,“你睡这,我去北屋。”
她自然不方便住进老侯爷的东屋,就只能去北屋了。
正要离开时,男人丢下手中被褥,将他家小丫头连人带被一起横抱起,坏笑着,“秦哲在北屋睡着呢,还得委屈夫人同为夫挤一挤了。”
这一挤,将两人又挤到了一起。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反正那只‘多事的铜壶’被男人一脚踢出了床榻,只听到咣当一声落地,壶盖被撞出了个缺口,随后是‘咕噜咕噜’水倾出的声音。
“秦邵陌你故意的是不是?”如小苒使劲捏住男人勾起坏笑的面颊,“你松开些,我喘不过气了!”
她拼命往后挣了挣。
秦邵陌搂住她的手臂故意紧了紧,“靠近一些,夫人才能更暖和些~”
谁知这一凑近,猝不及防地将两人一起一伏急促而温暖的呼吸撞到了一起。
秦邵陌喉结微滚,仿佛瞬间被点燃了周身的热血,或深或浅密密麻麻的吻一路袭来。
感到男人炙热的气息,以及自己逐渐涣散的意识,如小苒觉得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完!
她瞬间拉回理智,“秦邵陌,我们不能这么做!”
“真的…不行吗?”男人回到她面前,声音有些沙哑,神色带着几分恳求。
“我…还没准备好。”
她害怕…
缓了一瞬,秦邵陌抚了抚他家小丫头的脑袋,“睡吧。”
如小苒有些愧疚地背过身去,两人之间隔开了一段空隙,她的后背有些微凉,片刻后身后的人悄悄出了她的被褥,又将他家小夫人连人带被子一同紧紧搂入了怀中。
“我不勉强你,不用害怕。”他在她墨发间温柔地落下一吻。
这一句,连同一身紧裹的被褥让如小苒安心不少,转而想起秦邵陌此刻睡在外面,不禁又问,“怎么不回你自己的被子里,当心着凉了。”
“有些热…等下就回去…”男人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如小苒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然则周身的温暖实在叫人感到安逸,片刻后她很快入睡了。
……
翌日,如小苒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屋内就她一人,不知秦邵陌何时起床离开的,农舍内留下了秦哲与四个随从。
这一日她倒也没闲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