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更羞了,她软绵绵的提不起来力气,打人也只?是虚虚的打了几下,本想趴在他?身上,又顾忌他?身上的伤,思虑间,抖着?腿斜跨而跪坐,抱着?他?的腿去?撑着?身子。

后续的事便都不记得了,宋知?鸢两眼冒金星,他?本是维持一个“重伤难起”的状态,但最后忍不了了,从床上翻起来,抱着?她翻天?覆地。

宋知?鸢呜咽着?去?推他?,想让他?继续躺下,结果挣扎之中,把?他?胸口上系着?的纱布给扯下来一截。

这一扯下来,叫宋知?鸢瞧见两条剐蹭的伤痕,虽说都见了血,但皮肉完好,和她想象中的穿胸烂骨的伤势完全不一样!

“耶律青野!”宋知?鸢尖叫起来:“你的伤!”

耶律青野哪里还记得伤?他?连自己叫什么都要?记不得了,还自顾自的演:“本王没事,本王就动几下”

“你本来就没事!”宋知?鸢扯着?他?的绷带,爆发?出一阵尖叫:“你哪有那么严重!”

耶律青野眼见着?事情披露,竟是一把?将自己脑袋上顶着?的衣绸拿下来,盖在宋知?鸢脸上道:“鸢鸢看不见,鸢鸢看不见”

湿乎乎的绸衣盖上来,宋知?鸢尖叫一声,还没来得及骂人,便觉得一阵狂风骤雨扑面而来,然后便叫不出来了。

待到一个时辰后,这一场雨方歇。

宋知?鸢早都没力气骂人了,瘫在床榻间,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那绸衣也早不知?道飞到了何处去?,耶律青野倒是神清气爽,自己爬起身来,准备去?外?面拎两桶水进来。

唔身上都是潮热的汗,今日便与鸢鸢一道儿沐浴好了。

耶律青野才刚从帘后出来,便听?见帐篷外?有亲兵来报,说是情报处的鸽鸟来送密函,除了密函以外?,还有三封来自长安的信,是从韩右相和长公主那头?发?过来的。

密函与韩右相的信是他?的,长公主的信却是给宋知?鸢的。

密函是他?自己手下的,多是与朝堂政事和四周战乱有关,自从战乱之后,他?的情报网中途断绝,这还是第一回收到密函。

“进。”耶律青野便命人去?提水,他?则坐在案后,随手翻开密函来查。

彼时正是夜色,帐篷内的火光融融的烧着?,他?随手拆开密函。

送来的密函不过三封,一封是长安那头?的,翻开之后,是写的长公主那头?的事儿。

之前他?将那位廖家二十四养子送到长公主府之后,就专门?派人看住了这个养子廖家军为了谋逆,筹备多年,他?们一定在大陈各处都安插了棋子。

就如同太后有控鹤监、北定王有自己的情报网一样,廖家军也一定有自己的人手,这些人也一定在长安潜伏许久。

他?们找不到,但廖家人自己找得

到,他?需要?揪出来这些人,所以他?痛快的将人给了永安,否则,他?是不可能真的轻飘飘的放过一个敌人的养子的。

就算是长公主也不行。

之前那几个亲兵被严刑拷打都没问?出过一个字来,所以他?打算换一个方式问?,先放虎归山,随后一网打尽。

他?离开之后,长安之中也一定有新动向,不知?道这位廖家军的养子,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提到养子耶律青野便想到了之前被他?赶出去?的那一位。

念头?晃了一瞬,北定王的注意力又拉回来了。

密函上说,沈时行已经跟长安之中的廖家军暗探联系上了,但不知?道为何,他?们现在还没有对长公主下手。

眼下北定王的人正在时时刻刻盯着?,只?要?稍微有动向,就准备下手将他?们连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