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两人便囫囵的滚到了一张榻上。
动情之时,沈时行压在她的脖颈间道:“今晚我就带你走。”
永安混混沌沌的,听见沈时行说这么一句,一下子精神了,她问:“你们打下长安了吗?”
这破村子内外封闭,一群村民愚昧无知,她对外什么消息都?听不到,只能从沈时行嘴里?知道一些只言片语。
“没有。”沈时行压在她上方?,上半身赤着,古铜色的胸膛上流着滚烫的汗珠,他喘着粗气回道:“北定王回援了,我们将回洛阳。”
廖家军据守洛阳,北定王自长安而来,两边谁打赢了,谁就是最终的胜者。
“到时候。”沈时行喜爱的摸过她发颤的脊背,随后换了个方?向,后高高抬着下颌,道:“你跟着我,我封王拜相,定然给你最好的,虽然你的身份只配为妾但也不算亏待了你。”
区区一个民女?,要不是因?为他,一辈子只能缩在山上,说不准现在变成?了一把枯骨,现在跟了他,有了荣华富贵,也算是她的运气。
永安在心里?骂了两声乱臣贼子,随后被他拎起?腿骨,觉得她像是一叶扁舟,被撞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胡乱的在乱世的浪涛中翻滚,遇到了什么枝丫,只能赶忙依附上去,避免在洪水中被活活溺死。
正?在永安被水流冲撞的浑身发软、脊背轻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随后便听见外面的亲兵大喊:“将军,有敌袭!”
永安当时人都?快溺死在这种粗暴的快感中了,迟钝又笨拙,什么都?听不清晰,倒是一旁的沈时行猛然抽身穿衣、下榻拔刀,顺带将衣裳丢到永安身上,厉声道:“起?来,有军队来了。”
他听见了马蹄震动声。
永安才?刚穿好衣服,便被沈时行拖拽着下了床榻,她连鞋都?没有,沈时行也没空让她穿鞋,直
接将人提起?来扛在肩上就跑。
永安俯趴倒悬在他的肩膀上,人跟着他一起?往外跑。
一冲出门,她便听见了一阵喊杀声从不远处扑过来,她被颠儿的眼?前发昏,头晕目眩,只能看见脚底下黄沙色的土地,听见喊杀声的时候,她努力的抬起?头往那头的方?向看,看见了一队重骑兵从村口处扑过来,与沈时行带来的亲兵打作一团。
永安不认识这来的队伍是谁的队伍,倒是一旁的沈时行匆忙抱着她骑在一旁的马上,咬牙切齿道:“北定王的军队!”
“混账!他们怎么找过来的?”
北定王的军队明明应该从长安直接出发洛阳,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拐了个弯儿,打到了长岭村?
是他手底下的兵出了奸细,还是有人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