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害怕。”

“之澜?”

宋之澜睁开眼,入目是满眼的藏绿。

扭头,他正看见奥斯顿等人围在自己的附近。

“你晕了好久,我们还以为怎么了”

宋之澜被扶着缓慢地坐起来,有人递给他一杯水,他没有喝,缓了片刻,他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文件取自一三九寺'九寺六三衣

“你们……知道‘许越’这个名字吗?”

“许越?”有人思考了一下,“哪个‘yue’?”

宋之澜:“也许,是‘关山难越’的越。”

“哦!等等,我知道了。”那人一拍手,想起来了。

“不就是前两年在前线牺牲的军官吗?好像是从A区许家出来的吧。”

“……是吗?”宋之澜紧握住水杯,很久后,他说:“我有些累了。”

“是了,你是该好好休息,你再睡一会儿吧,我们出去,有事你再叫我们。”

临出门前,奥斯顿回头看了一眼,宋之澜还是愣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也跟着出去了。

直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后,宋之澜才把水杯放在一旁,呼吸发抖。

他慢慢地环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被子上。

是梦啊。是梦……吗?

宋之澜碰了碰自己的眼尾,又碰了碰自己的心口处。

也是。

他怎么会对一个人说出像“我爱你之心,一如你爱我之心”那样炙热、不顾一切的话呢?

从小到大,每当宋之澜需要去直面某些棘手的问题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去翻看手边的书籍、资料,试图在里面寻找和得到答案,从而解决问题。

如果没有任何意外,他的一生本该都是如此去度过的。

他从未遇到过任何超出书本之外的难题。

但是……

宋之澜浑然不觉地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