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他是谁人的全部依靠与信赖。他们之间所具备着的是生死相托，不会产生任何动摇的绝对情感。

不知何时起，花洒垂直地落在地面上，它变作喷泉，“滋滋”冒出的温水像清晨的水雾，它从地面洒向半空中，将整个浴室的空气压缩得更为稀薄，好闷热，甚至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白雾，都使得这瓷砖小隔间化身成为热带的雨林。

身处其中的人被这股闷热、被眼前模糊不清的白雾影响了判断的能力。

宋之澜的呼吸更加急促，他抬起手，轻碰许越的眼窝与鼻梁。那一小洼的水珠窝在许越的眼窝处，它被宋之澜摸得轻微颤动，将落未落。

许越却始终专注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宋之澜的脸庞，很久后，又或许只是几秒钟后，宋之澜的手顺着向下滑落，同样以一种很轻的力度拂过了他的鼻尖、唇角。

“张嘴……”许越隐约地听到其如此说道。

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同时顺从地张开嘴，方便身前的人将手指探进去。

那一洼藏在许越眼窝处的水池，也终于随着他眨眼的动作猛地落下去，顺路地滑坠下去，“啪嗒”地滴在宋之澜手指根部。

它跟着宋之澜的步调，一起渗入许越的口腔内部。

宋之澜一点点地向内摸索而去，像兽医般地仔细摸索着，尤其是对许越的那一对犬齿爱不释手地摸着。

伴随时间的延长，始终无法合拢嘴巴的许越逐渐感受到下颌、唇齿传来的酸痛感，他开始无法自控地溢出涎水。

许越只能忍着难受地更深含住宋之澜的手指，伸舌舔舐其指腹，仿佛无声地讨好与求饶。

“呜嗯……”

Alpha的喘息声愈发剧烈。

那插在他嘴中的手指曲起来，关节顶着他的上颚，手指却时不时夹弄、逗玩着他的舌头，几乎是将他口腔里面的每一寸都摸索了个遍。

却偏偏做出这动作的人仅仅是呼吸微重，脸颊有些发红，眼神却仍旧清明，神情之中的淡漠也不曾消褪，仿佛他所正在做着的并非是用手指捅插着一个Alpha的口腔，而是一场不含情欲的、对于身体的探索，仅此而已。

许越的眼眶有些发红，此时的他仍旧无法理解常人的情感，却是莫名地不想要再与宋之澜那带着好奇与探索的眼神对上视线。

在他垂下视线的下一刻，宋之澜终于抽出自己被舔吸吮嘬得发白发皱的手指。

Beta也看向自己不知何时勃起的胯部，又看向眼前丧家犬般垂下头不语的Alpha。

他仍然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要买回这个Alpha。

也仍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后背冒汗，心跳加速，出现生理反应。

但是有的话就像是曾经被他说过千百万次那般熟练，有的想法就是会无师自通地跳出来试图操控他的行为。

独身数年的宋之澜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般做。

可是他还是带着些许犹豫，不解，以及一点好奇，一点探索，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对着那被他买回来的Alpha开口了。

“你……”宋之澜斟酌措辞，企图找到最简明的言语让许越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