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两个字,齐岸说得很轻,仿佛在警告自己,也在警告约书亚。他抱着约书亚,走去洗漱间,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落在约书亚的身躯上。

“等你想告诉我了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吧。”齐岸说完后,沉默了一瞬,又很轻地摩挲了下约书亚的侧脸,“我不该疑你。你……”

“不必如此。”

“……什么?”约书亚怔住,下意识想要抓住齐岸,“你难道不想……”肏我吗?

但是齐岸却避开了他的手,直截了当地走出了洗漱间,关上门。

最后,齐岸站在门口,没有动。

一道门,多么单薄的一道门。

一道门,多么厚重的一道门。

齐岸嘲讽地扯了扯嘴轻笑了一声,为自己匆匆赶来的心焦而感到可笑,也为自己先前的动摇感到可笑。

他抹了抹手指上,那从绳结上触碰到的、从约书亚屄口处被勒出的血丝。

哥哥的鲜血,嫂嫂的鲜血,在他的手上无声地交叠着。就像那两个人错乱混杂的命运。

齐岸可以在齐鸣的面前是莽撞、暴躁、需要照顾的弟弟,也可以是在约书亚面前敏感、无措、退步的暗恋者。

他想,这并不矛盾。

他可以把这两个身份永远地兼顾下去。

……这是最好的选择。

爸妈已经不在了。齐家……不能再散了。齐岸阖上眼,打开光脑,发送一条信息。

【去查查,今晚的拍卖会有没有一个黑发蓝眸的人出现过?】

既然这是嫂嫂想要他去做的。

那么,他便去做。

28、宋之澜是当年的绝对天才/好友重逢/这些年里你在做什么

宋之澜换好运动服,便牵着小财出门了。

太阳已然高升,走在底下,却不会觉得闷热。风很慢地缠绕到树身上,又将其身上的树叶震得簌簌作响。

宋之澜就走在连接成行的大树下,斑驳的光影绰约地落在他的脚下、小财的脚下。

他和它踩了过去,慢悠悠地朝着家附近的早餐店方向走去。

说是早餐店,但也并非什么大排档或小店铺,反倒是一间装修得颇为典雅的茶楼。大抵是因附近都是些高档住宅,来来往往的也并非什么学生,既然服务群体不同,它的装修的风格与定位自然也就比较讲究,不同于别的早餐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