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有人轻轻地捂住了宋之澜的耳朵,让机械鸟的鸣叫变得低弱。

宋之澜偏了下头,毫无防备地用脸蹭了蹭那正捂着他的那双手的手心。

清浅的呼吸拍到手心的那块肌肤上,让手的主人微微瞪大眼,随即,又抿住唇,神色复杂。

待到怀里的人再度陷入睡梦,许越也没敢松开手。

他凝视着宋之澜的脸庞,大气都不敢喘。

在这一刻里,他的脑中甚至是白茫茫一片的,他什么也没有想。

他的思维变得凝滞,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变得缓慢,像生锈了的古铜钟表,“哒哒”地扭动着时针,每一下都落下锈迹斑斑的碎屑。

宋之澜动了下,似乎是觉得被抱得太紧不舒服了,又或者是觉得这样紧贴着太热了。他便挣脱了许越的怀抱,朝着床的另一侧滚去。

怀里蓦然空了一块的虚无感,让许越猛然清醒过来,他顿时捡回所有的感知,重新回归到现实世界。

他追着宋之澜而去,再度伸手抱住了后者。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疲惫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感觉将他席卷、淹没,他难受得将头抵在了宋之澜的脖颈间,窝在那里

渴求能因此寻求到一种安心感,驱散心头的惶恐、不安与难以言喻的刺痛。

可惜。没有人为他捂住耳朵。来一衣З7旧6·吧尔1

机械鸟的鸣叫愈发地高亢,在许越听来,它的声音比指甲划拉过黑板还要令人心烦意乱。

“嘎啦嘎啦”

嘎啦……嘎啦……

“嗯?”

宋之澜轻哼,伸手揽了下许越的肩头,又顺着那稳健充斥着力量感的肩线向上,摸了摸许越颈后的腺体,指腹轻柔地围着打转。

“……哈。”

许越被摸得有些发抖,蓝眸变得湿润,低喘。

那从未有人敢去触及的Alpha腺体,好似在这一刻只是Beta手里再普通不过的后颈软肉,它颤悠悠地在其指腹的抚慰下变得泛红、发烫。

“别动啦。”宋之澜捏了捏这块软肉,嗓音发哑,带着点笑意:“再乱动就罚你今晚不能再吃罐头。”

“……!”许越竭尽所能地压抑住喉间的喘息,鼻音却闷闷地哼了出来。

腺体好像被一场大火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