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再睡了。”

“哈?”

陆珈的声音闷闷的,他压在蔚招身上,死活不肯松手,“什么休息日啊,今天自由赛都已经开始了。”

“你睡了三天三夜。”陆珈微微撑起自己,捧着蔚招的脸,双眼通红,“我快吓死了。”

蔚招懵了,自己这是突然拿了什么睡美人的剧本吗?见陆珈出门喊人去了,他急忙呼叫旁白君。

旁白君晃着黑皮书,说道:“用了圣血的副作用,你的身体承受不住,现在休息够了就没问题了。”

“我以为顶多睡个半天,你下次说清楚点,可别让我一觉醒来直接大结局了。”

“嗯。”黑皮书背过身去,伴随着轻微的书写声消散在空气中。

不多时,黑发少年一身汗地冲进来,他浑身冒着热气,喘息粗重,身上竟然还带着伤。

排行榜昨日下午便揭示了,蔚子修单人探索的那个遗迹将他送上了榜首,挑战贴络绎不绝地送到他的厢房,他从卯时开始就没从擂台赛上下来过。

蔚子修快步走到床榻前,将手搭在蔚招腕上,片刻后长舒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又像上次那样……”

“上次是哪次?”

“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记得也没关系。”蔚子修揉了揉蔚招的脑袋,“要吃些什么吗?青果团好不好?三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这个,对胃好。”

“唔……等我洗漱完就来吃。”

“好,早上陆珈陪着你,中午落嫣,下午换我。”

陆珈排行第九,跟他在自家这一辈的年龄排行一样。他的压力倒不是很大,战火主要都集中在前五名,便将自由赛都安排到下午,早上在房间里守着一睡不醒的蔚招。

落嫣则是排行二百开外,她的主要目标就是挑个前二十以内的去挑战,好能拿到登上缥缈峰的资格,据说是最近情路坎坷想去找峰顶的古神树求个姻缘。

“……我是什么柔弱小孩儿吗?还需要监护人陪玩?”

“不行,没人在你身边我不放心。”蔚子修摩挲了一下蔚招尾指上的透明蓝色的戒指,“有事一定要激活这个暗蚌石,若是你乱跑,我就写信给大伯。”

“你威胁我?”

“……求你了。”

“滚。赶紧去比赛吧,你的赛牌喊你好久了。”蔚招指了指他腰间挂着的不断闪光震动的黑色牌子。

蔚子修一步三回头,活像个第一次去学堂舍不得自家娘亲的小少爷。

片刻后,陆珈探头看进来,确定蔚子修的身影消失了,才扭扭捏捏地走进来。

蔚招刚洗漱完,正在窗榻上边看风景边吃青果团,被他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惹笑了,招手问他在做什么。

不提还好,这一提起这事,陆珈当即半跪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腰,埋首在他腿间,闷闷不乐地说道:“你是不是也喜欢宣子修?”

蔚招被噎了一下,连忙抿了口茶,问道:“怎么问这个?”

“我看到了……”

陆珈那晚喝得烂醉,胡乱拿皂角在自己身上抹了几下就当把自己洗干净了,其实衣服没脱澡也没泡。他跌跌撞撞地半夜跑到蔚招的房间睡觉,翌日醒来时闻到自己一身馊了的酒味吓得三魂七魄都散了,以为自己是被蔚招嫌弃地丢下,连忙把自己上上下下洗刷了好几遍,头发都没擦干就到处找蔚招。

谁能想到,一推开蔚子修的房间,迎面而来的是落嫣射出来的毒箭。

他连求索枪都没拿,连滚带爬地跑出来。

再一把推开本来属于落嫣的房间,见到的是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我好兄弟和我心上人搞到一张床上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陆珈很生气,他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