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被人看见。”蔚招瞥了他一眼,将他外衫拢好。这窗沿堪堪到人腰处高,即便是在窗边坐着的姿态,若有旁人刻意观察,也很容易看出二人这番情态是做了什么。
“看见了正好,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陆珈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伸出双臂揽住蔚招的脖颈。
“你是我的什么?”蔚招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我是你的人啊。”
“……先确认一下,你的意思应该是说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嘎?”陆珈此刻后穴都还在胀痛,结结巴巴地问道,“可是我们都……都做到这一步了。”
“是呀。”蔚招笑了,“好舒服,以后我们还继续好不好?”
“哦,好。”陆珈自认为发现了盲点,他所认为的两情相悦结为连理才能做交合之事这个观点本就在殷州是古板迂腐的,此刻后知后觉,便认为这样仗着上过床非要对方确认关系属实是一种道德绑架,当下就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那多做几次就可以吗?”陆珈眼角下垂,盯着蔚招的脸庞问。
“咳,或许吧。”蔚招有种欺骗良家妇女的罪恶感,抱住对方,揉捏了一下给自己带来快乐的臀肉,“陆珈要加油呀。”
“好吧我知道了,那培养感情、可以先从亲亲开始吗?”陆珈因坐在对方腿上的姿势,比蔚招略高些,他低头摸了摸对方淡色薄唇,在他脸侧啄吻,用舌尖轻轻舔舐蔚招的唇角。
说起来,自己还没有与他人亲吻过,蔚招缓缓眨了眨眼,亲吻这种并不能给人带来身体上的抚慰的动作,似乎与口交或交合这类解决生理需求的事没有必然联系,因而不论是与蔚子修还是蔚青,他都没有想过要与对方双唇相触,似乎是一旦做了这一步,就会发生什么控制不住的变化一样。
但他看着陆珈期待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主动欺身上前含住了那对唇瓣,轻吮咬吸,声音含着笑意:“张嘴。”
陆珈启唇,任由对方的舌头在他口腔内来回拨弄攻城掠池,情不自禁闭上眼,抬手扣住蔚招的后脑加深这个吻,一时之间觉得自己飘然似仙,这个吻慵懒随意、温柔体贴,少了那些情欲作配料,平淡至极,却让那颗因为对方拒绝自己示爱的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口腔内啧啧作响的水声在整个颅腔内回想,叫两个人都晕乎乎的,直到二人都快喘不过气后才分开,蔚招看着陆珈失神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爽朗的声音越笑越大,最后生个人都靠着窗乐不可支地晃起来。
“怎么了?”陆珈伸手护着对方脑袋,怕他撞到。
“哈哈哈、没、没什么哈哈哈哈,”蔚招笑得前仰后合,抱紧对方,将脑袋靠在他胸前,仰首含笑。
“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陆珈。”
“是、是吗?”陆珈欣喜,这不就意味着离他预想的未来更近一步。
“嗯。”
蔚招指尖把玩了一下陆珈那长长的辫子的发尾。
他这句话真心实意,不仅是方才交合时所指的喜爱少年人青涩敏感身体的意思。
按照《犯贱》原着剧情,与蔚子修一同互相扶持最终成功覆灭蔚家的陆珈,死在了玄尊那座悬岛门前,贯穿他身躯的是那柄陪他一起闯荡殷州的白缨长枪,支撑着他跪在焦灼的土地上,高傲矜持的身躯永不倒下。
也是,运道之子有男主一人就够了,其他的不过都是工具,怎么可能跟着男主一同修成大道呢?
蔚招心想,陆珈这个人的内里,他也是喜欢的。
亲吻时一闪而过的想保护这人让他活下来的想法被捕捉到了,连带着那点对原着不明不白的一些情绪。
不止是蔚家,他所贪求的似乎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