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也在夏日拥有过如此盛大绚烂的烟火。

那时候的秦书白喘着粗气，汗水打湿了他的衬衫，在烟火下单膝跪地向她表白。

“鹿笙，你才是我的唯一。”

可如今，同样的场景，却是不同的主角了。

思绪被一阵惊呼声打断，乔烟雨摸着空空如也的手腕，语气急促，“书白，我奶奶的遗物掉了，就在那儿......”

马蹄声急促有力，在她耳边骤然炸响，鹿笙心头一紧，惊慌地转过头去

那脱了缰的骏马眼看着就要向她而来。

“书白！”

鹿笙眼前瞬间天旋地转，胸口像是被重物撞击，疼的厉害，人更是重重砸在了落地灯上，破碎的玻璃片瞬间割破了手腕。

“不要......”

这是她做手术的手，不能受到半点伤害。

鹿笙眼底泛起水雾，勉强着抬起眸子望去，秦书白正惊魂未定地搂着乔烟雨，手心里还拿着那枚羊脂白玉玉佩。

视线相错，秦书白猛地松开了手。

都不重要了。

鹿笙落寞的闭上眼。

彻底失去了意识。

5

等她再醒来时，鼻尖传来淡雅的花香气。

秦书白红着眼睛坐在她床边，眼睫轻垂，喉结滚了滚。

“笙笙，你醒了。医生说......你手腕脉络受损，将来会留下后遗症，恐怕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鹿笙脸色瞬间惨白，僵硬的转过头，嘴唇微张。

拿不起手术刀了？

不可以。

鹿笙艰难地抬起右手，试图想要舒展握拳，可腕间传来的剧烈疼痛感，让她重重垂落。

“不要......对不起，我只是想死者为大，就去捡了那枚玉佩，没想到你会受伤......”

“笙笙，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今后我来养你，我的一切，全都给你！”

他手指忍不住想要抬起，擦拭掉她眼角滚落的泪珠。

被鹿笙躲开。

那双眼睛，满是死寂。

“秦书白。”她声音低到不可闻。

“你是捡玉佩，还是怕马伤到她受伤呢？”

秦书白猛地一抖，薄唇紧珉。

修长的骨指握住水果刀，对着手腕毫不犹豫划了下去。

“笙笙，不要怀疑我，我跟你一样，好不好？”

可自始至终，鹿笙没有多看他一眼。

心死了，就不会再回头了。

接下来的日子，秦书白用尽了心思，知道她讨厌消毒水的味道，便每日派仆人送来最新鲜的花束。

计算着病房窗外的经纬度，变着花样为她放烟花。

就连照顾她的小护士都在为秦书白说好话。

“鹿小姐，你都不知道，那天秦总脸都吓白了，还说要是不把你抢救回来，他也要跟着自杀了。”

“是啊，我们科室都可羡慕你了，整个京北谁不知道他对你多深情，前两天我在走廊里听到他要为你准备惊喜呢。”

鹿笙指尖微动，嘴角勾起抹苦涩的笑容。

打开抽屉，拿出部备用机。

如果真的深情，他就不会每给自己放一次烟花，就转给乔烟雨转五万两千元。

如果真的深情，他更不会在送自己花的同时，复制一份相同的转交给乔烟雨。

这些记录，都被她拷贝了下来。

至于别人嘴里的惊喜，她更是不期待。

医院的日子飞快，再有十天，她就能离开京北了。

远在国外的主任给她发了份报告，传输到了书房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