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白心中一紧,起身无意间碰到了脚边的木凳,发出刺耳的划痕声,可他丝毫不在意,阔步向休息室走去。
他已经失去鹿笙两次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不能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等等。”
时少恒挡在休息室门前。
“你总追着我未婚妻做什么?夺人所爱,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秦书白眉头一压,眸色瞬间凌厉了起来。
分明是他故意趁虚而入,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你让开,我和鹿笙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插手。”
时少恒愣了一下,随即歪着脑袋轻笑了几声,“外人?恐怕真正的外人是你吧?”
秦书白还没等反应过来,那张结婚证就砸在了他面前。
烫金的三个大字,灼烧的他眼底发烫。
“你曾经不珍惜的人,对我而言却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秦书白,真正出局的人,是你。”
他晃了晃身子,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颤抖着翻开了结婚证。
那张脸笑颜如花,明明已经整过容,可他却还是能看见过去的痕迹。
姓名,也不再是鹿笙。
“秦书白,要我说你还真是不要脸,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她不能生育。还任由你妈处处来嘲讽她,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
“嘴里口口声声说着让她闺蜜怀孕,实际上就是借着这个旗号出轨。你还真以为她看不穿你的小心思吗?”
那层遮羞布终于被掀开,秦书白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台上,根本无处遁形。
他说的没错。
那种墨守成规和隐秘的刺激感强烈充斥着他的神经。
从最初的排斥,到后来的无法自拔,每一分每一秒,都足够让他血脉喷张。
“够了,你闭嘴!”
时少恒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头,视若珍宝般将结婚证放进了西装离心脏最近的口袋里。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让你知难而退罢了。毕竟,她现在可是我的老婆。”
“秦书白,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他口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全身的血管突突直跳,仿佛下一秒就会炸开。
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书店,一头倒地栽进雪地里。
临近晕倒前,他好像看见了鹿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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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你终于醒过来了!”
秦书白全身酸痛的厉害,嗓音像是沙哑破旧的风箱,发出嘶嘶的轰鸣声。
他记得自己看见了鹿笙的脸,是不是代表她还没有忘记他,还有想要和他复合的打算?
秘书尴尬的挠了挠头。
“监控上显示,你晕倒了过后,夫人还不解恨,又拿起铁锹在你身上狠狠拍了两下,甚至还找来叉车把您扔进了两米高的雪堆里,如果不是手表及时报警,给我发来消息,恐怕你现在已经没命了。”
病房陷入安静的死寂之中,秦书白尴尬的别过眼去。
“那他们呢?是不是还在书店里?你放手,我要去找笙笙!”
秦书白手忙脚乱的掀开棉被,下一秒,脚步僵在原地。
“那家书店已经出兑关门了。”
第三次了。
这是她三次偷偷离开自己了。
鹿笙就那么讨厌他,讨厌到丢掉工作,丢掉房源,也要离他越远越好吗?
难道就连一个补救的机会都没有吗?
“不过,夫人临走前给您留下了一封信。”
秦书白僵硬的身子瞬间被唤醒,忙不迭的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