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眠枫站在床边,衣着有些凌乱,外套和外裤都是齐全的。在陆承阁的目光下,郁眠枫的白皙脚趾微微蜷缩,喉结滚动,嗓音紧绷,视线再向上移,能看到很明显的反应。
“怎么了?”郁眠枫哑着声音问道。
陆承阁又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垂眸,十分礼貌地徐徐道:“我刚刚查到,这盘甜品本?来是被?人有针对性的送给另一个人的,但却被?你和你朋友截下。里面下的药也非常有针对性非常持久。医生说,你要靠自己完全平定下来,很难。”
郁眠枫的躯体?一下子僵住了,他听懂了陆承阁这番话语中的含义。
陆承阁抬眸,郁眠枫被?对方如?有实质般的目光缓缓扫视,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碰到床沿,差点没摔倒。
郁眠枫有些后悔自己今天穿的是灰色运动裤了。
在这份锐利的、仿若全知的视线下,任何?谎言和欺骗都不存在。陆承阁向前几步,宽大手?掌轻轻地按上郁眠枫的肩,郁眠枫退无可退,顺着力道缓缓坐在床铺的边缘,陆承阁怕他坐太?猛硌到身体?,于是用手?帮忙撑了一下,肉与手?掌相触时,郁眠枫瞬间紧绷,但陆承阁似乎只是防止他摔痛,在他坐稳后,很快便将手?收了回去,好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意思。
郁眠枫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想?,自己穿着外裤坐在床上,会不会弄脏床铺了。
时间在他的思考中变得很缓慢,眼前的一切都格外清晰,包括陆承阁的动作。
“等等”郁眠枫艰难道。
在郁眠枫的目光中,陆承阁先是单膝跪在木地板上,须臾,身体?前倾时外裤的紧绷让他意识到,维持这个姿势或许有些困难,于是便改为双膝跪地。
郁眠枫的瞳孔一下紧缩。
这种跪姿对于一个久居人上的掌权者来说,似乎是很令人屈辱的动作,就算郁眠枫曾想?过报复一些人,也没有考虑过这种方式,毕竟侮辱性太?强。
在传统的文化观念中,跪下也被?视为一种服从,一种压制,如?同陆承阁接下来要做的事。
然而陆承阁并没有这种屈辱想?法,面色从始至终都沉静平稳,仿佛只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仿佛这本?就是他的义务。
郁眠枫低头俯视着男人宽厚的肩背,轮廓分明的面庞,和一丝不苟的衣衫,这些符号连同陆承阁身上沉稳的气质,一同构筑成了郁眠枫记忆中的元何?初。
他垂着眼,那双向来没有情绪的眸闪烁了一下,哑着嗓子,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只是茫然地张了张嘴。
郁眠枫回忆着宴会上的场面,回忆那个侍者有些犹豫的神?情,回忆盘中的甜点怪不得那一盘甜点都是难嚼的食物,只有郁眠枫吃的那个甜品是容易入口的,现在看来,是被?人有意为之。他或许意外打搅了某个人的“好事”?
这样漫无边际的思考并不能减缓郁眠枫的紧张,会是他预料的那样
陆承阁要干什么?
不言而喻。
两个人的目光再次在空中交汇,这一次,陆承阁没有率先移开。
陆承阁缓缓的用手?指勾着布料边缘,在他要继续进行?这一动作时,他的手?腕被?郁眠枫攥紧了。
郁眠枫的身躯极其紧绷:“”
他微微动了动嘴唇,即使是这种时候,他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又或许他只是因陆承阁的这番举动产生纯粹的茫然,而不知道该作出何?种表情好。
陆承阁轻柔地将郁眠枫的手?放到自己的后脑上,郁眠枫的手?指陷入男人茂密的头发。
郁眠枫颤着手?,最终没能说出任何?话。
如?果将一切事物对郁眠枫带来的愉悦分为一至十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