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舍不得动小娘,但小娘的爹娘就不一定了。”

“小娘再敢跑,朕就敢把他们的尸首挂在城墙上。”

曾经两人互相支撑着彼此,一点点分着最后一瓶金疮药,他心疼抱着她,说他会一辈子爱她,杀了老皇帝之后,要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可如今龙袍加身,他却要用她最亲的人,来要挟她。

苏晚意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们说得对,萧不言,你就是匹养不熟的疯狼!”

萧不言身子一顿,终是没再说话,大步离去。

晚膳过后,林珂心撑着3个月大的肚子来到慈宁宫。

见四周无人,林珂心干脆褪去伪装,阴毒地盯着她身上的吻痕。

“苏晚意,陛下在宴席上抛下我连夜找你,你一定很得意吧。”

苏晚意不愿搭理,张口就要叫太监:“把皇后请出……”

“你就不好奇,陛下为什么要拿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苏晚意没说完的话猛地停住,不可置信看向她。

林珂心的笑容越发怨毒:“陛下拿掉你的孩子,是为了拿胎盘,给我做保胎药的药引。”

寒意席卷全身,她双目赤红,攥着的拳头松开又握紧。

仅存的一丝理性让她开口:“无凭无据,我凭什么信你?”

“来人,送客!”

林珂心却倏然拽住她的手腕。

“你既然不信,那我就试给你看,我在陛下心中有多重要!”

第3章

说毕,林珂心“扑通”一声跪下,泪眼涟涟。

“臣妾不知哪里得罪了太后,请太后开恩,饶了臣妾和肚子中的孩儿吧……”

“你在干什么!”

巨力袭来,苏晚意被拽着后退,一个不稳,狠狠摔在青石砖上。

萧不言小心翼翼扶起林珂心,满眼心疼:“以后见她,你不必跪。”

苏晚意死死咬着唇,直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才颤声质问。

“萧不言,你真的拿掉我们的孩子,把胎盘拿去做药引了?”

他抱着林珂心,连声音都淬着冰:“是又如何。”

苏晚意一怔,只觉小产那天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疼得她指尖发麻。

她一把推开赶来的太监,目眦欲裂:

“那也是你的骨肉,你怎么忍心!”

萧不言将林珂心送上软轿,终于停下脚步,转身冷睨着她。

“那不是朕的孩子,只是一个野种……”

“啪!”

巴掌声响彻宫门口,四周的宫人跪了一地、不敢出声。

苏晚意胸口剧烈起伏,死死掐着掌心,才没让泪珠掉下。

泪眼模糊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萧不言表白那日,她只是扯了扯唇。

“我除了一副破烂不堪的身子,什么都没有。”

“萧不言,你值得更好,更干净的女子。”

萧不言轻吻她的唇角,眼底满是深情:“在我眼里,小娘就是最好,最干净的女子。”

他帮她上药,送她狼牙坠项链,甚至在乌塞族的祖灵骨堆前虔诚起誓。

“祖先神灵在上,萧不言对天发誓,此生绝不会介意苏晚意的过往,只爱她一人。”

“若违此言,此生不得善终。”

后来每一次拒绝侍寝,老皇帝发狠了折磨她,她都攥着那条狼牙坠子撑了下来。

她只想给他一个干干净净的她。

可如今,他却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

“轰”的一声雷响,大雨倾盆落下。

萧不言看着雨中那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