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暗处盯在那里不让他好过的老皇帝的人。

他不想把对他释放善意，为数不多的人连累了。

继而换上破旧不堪的衣裳，装作还和之前一样血迹斑斑地在街边继续乞讨。

后来，他被老皇帝折磨的时候，遇见了她。

他没想到那恶人父子，居然把她也给弄来了。

恨意到达了顶端。

而后他选择跟她一起联手，杀死了老皇帝。

小娘似乎没有认出来当年的乞丐是他。

可能经历了太多了，小娘也不似曾经那般模样。

那天，他出宫去遇到了一个和小娘曾经穿着身影都差不多的女子。

心猛地跳动。

她也正在救一个路边的乞丐。

后来又在猎场遇见，偶然救下她后……

记忆得到重叠。

他上前……

那天回去，他一直心不在焉，林珂心的背影在他心头晃荡着，他竟对着烛火无意识地发起呆来。

“阿言……”

旁边小娘疑惑的声音，她看着他手上握着的荷包，白了脸。

“你可是后悔了，寻我回来？”

◇ 第12章

他当时没有回答。

翌日。

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林珂心。

她穿着一袭浅色的衣服，发型也跟当初初遇时差不多。

他之前很喜欢她穿成这样，可是现在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厌恶。

她把汤药放在一边，直直地在他面前跪下！

她红着眼说：“陛下，我知道太后娘娘在您心中的地位是心儿不能匹及的。”

“心儿知错了，心儿知道自己动太后的娘亲这件事，是心儿冲动了。”

“心儿愿意请罪，自请被罚20大板，请陛下不要再生心儿的气了。”

林珂心的话音刚落下，旁边一直跪在她旁边的丫鬟，一惊。

“娘娘，您疯了！您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是流产，又是突发血崩的。”

“如今要是再受20大板如何受得住啊！”

“请陛下，三思，垂怜我们家娘娘啊！”

“自古以来孩子对母亲是最重要的，皇后娘娘没了孩子，心生怨气也是应该的呀！”

“再说要不是太后善妒，对娘娘动手，娘娘怎会……”

萧不言一声呵斥声，打断了那丫鬟的话。

“闭嘴！”

他满脸阴沉地站在那，要不是昨天看到的那封奏章。

他可就真信了这话。

她当初敢换药，说不定小娘当初说的也是真的。

那场流产也是自导自演的……

可终究还没有证据，他满脸阴鸷。

“再让孤听见你置喙孤的小娘，孤就拔了你的舌头，杀了你！”

“至于皇后”

他话还没说完，丞相就一把哭着冲进来跪在他脚下。

“陛下，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臣的女儿虽然有些娇惯，但从小并不是不懂理的，实在是苏太后欺人太甚了。”

“之前，那么多次她欺负臣的女儿，臣女儿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

“可是孩子是一条人命！心儿生气做出点出格的事应该也不算有错吧。”

萧不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忽然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