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时归强扯着嘴角露出微笑：“我向林总道歉，我不该......”

“还是不行......”

......

一次又一次，就像是故意刁难人一般，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小时，顾时归跪在地上已经有些脸色发白。

“我”

“够了，我们不合作了，儿子你站起来......”

顾时归就像是没有听到父亲的话，只是一遍遍的露着微笑诚恳的道歉，只是眼中的失望逐渐变得模糊，可换来的依旧是林砚一次次的“不行。”

江遇晚站在一旁看着顾时归僵硬的微笑，逐渐惨白的脸色，甚至跪着的身躯都在发抖......

在看到顾时归真的妥协的跪在林砚面前时，她的内心泛起一丝波澜，她知道顾时归是多高傲的人，如今当着公司里的人面前，下跪认错是多么羞辱的事情。

她看着他跪在地上，不论被刁难多少次都乖顺的照做，她忽然觉得没劲极了。

就这样吧，他害她失去了一切，她也不过是想让他感同身受一些罢了。

她看到顾时归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去，满脸冷汗的模样，她叫住了林砚。

“就这样吧，我们回去。”

“不要，晚晚我还可以继续道歉，晚晚......”

他颤抖着唇声音很是嘶哑，可江遇晚脚步没停的带着人离开了。

等到顾时归被人搀扶着坐在沙发上，听到众人气急败坏的埋怨W集团欺负人的时候，他心头却是一阵刺痛。

他们是来报复他的，他活该，是他曾经犯下的罪恶。

可是公司，那是顾家世代的产业。

顾父曾经保养的不错，年近五十也不显老，可短短几天却显得苍老不堪。

“顾总，你说W集团真的会帮我们吗？”

耳边响起的是小朱略显不安的疑问。

顾时归却像是被迎头打了一棒，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江遇晚今天的出现就是一个信号，她们不会帮公司度过难关的。

除非......

18

“江女士你这也太快就原谅了吧，我才折腾几回啊，你就开始心疼了。”

林砚意有所指的埋怨道。

江遇晚白了他一眼。

“你只是一个律师。”

林砚看着她的白眼儿竟然感觉莫名的生动，就像是忽然有了活人气儿。

他听懂江遇晚话里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行行行，我就是个打工的，你才是老板，我听你的。”

江遇晚皱眉，她不是这个意思。

可她对上林砚揶揄的眼神，她要解释的嘴再次合上，干脆扭过头不管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忆顾时归卑微低头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盘旋在脑海。

她知道她没有心疼，只是，只是有些不忍心。

就像是她在绝境中被他救下，她对顾时归的感情总是不一般，在知道事情真相后她便醒悟了，可遗留下的那一丝不忍，如今让她觉得没意思。

看着顾时归过的惨并没有让她觉得高兴，不如遗忘更让她快乐。

如顾时归所预料的，之后几天W集团并没有帮助他们，但也没有再继续攻击。

“谢芊芊就在这里是吗？”

小朱一边领路一边解释：“谢家在宣告破产时，只要是谢家人最后都因为犯罪行为进了监狱，谢芊芊运气好些，在这儿之前就给送到精神病院里......”

病房里的谢芊芊整日不停歇的咒骂，威胁他们把她放出去。

可从来都没有得到回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