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哲也边说边摘掉手表,麻溜的脱掉衣服裤子,只穿着一个平角内裤,莫禹熙本能向凸起的位置看去,担心对方图谋不轨。

“我难受,不想洗。”

乾哲也转身朝他走去,他一步步后退,很快就抵到了墙上。

“你这一天要说多少次你难受,知道你难受,不弄你。”

乾哲也解开他的皮带扣,抽出皮带帮他挂起来,他还站在原地不动,乾哲也又道:“是等着我帮你脱么。”

他快速摇头。

“赶紧去洗,洗完了早点躺下,磨磨唧唧的。”

他半信半疑,缓缓的走进了卫生间。

站在花洒下,他垂着脑袋,看到自己的,眼前浮现出乾哲也温暖他的画面……沉睡的小狮子逐渐苏醒,似乎刚才没有玩个畅快。

他一只手撑着墙面,试图回想肖雄的模样。但对方只是出现两秒,很快又变成了乾哲也……

他松开了自己,这样下去不行的……他不能再沉迷坏蛋带给他的假象。

他将水温调直最低,让自己冷静下来。

待身体冰冰凉,报复的决心也重新燃起。

出来之后,乾哲也靠在床头,一边抽烟一边玩手机,看到他洗完了,先是把烟掐灭,再把空调暖风打开,然后把双腿挪下床,示意他上去。

他面无表情的爬上床,进被窝就转过身去,裹着被子准备睡觉,睡醒了就离开这里,今天发生的一切他都要忘掉。

“困了?”

“嗯。”他声音冷淡。

“那我关灯了。”

“随便。”

乾哲也迟疑两秒,随后把灯关上。对于他这个老夜猫子来说,根本毫无困意。不过是照顾莫禹熙的身体,才早早躺下。

他掀开被子凑近对方,但莫禹熙往里挪了挪,他接着往前凑,结果莫禹熙都要贴到墙上了,乾哲也感到不满,将对方的身子转了过来。

“你躲什么,都说了不弄你。”

乾哲也把手臂穿过他的脖子,将他楼在怀里,发现他身体又变的冰冰凉。

“又冷了么,抱着我,一会就不冷了。”

他照做了,只是为了不想多说话。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在梦里梦到了乾哲也,是小时候和对方相处的画面。

梦里,乾哲也拿着足球准备出门,他叫了一声哲也哥哥,乾哲也笑着朝他走来,问他想不想去看球,他兴奋的连连点头,张口就要喊阿松和阿卓。但乾哲也食指挡在他的唇前,小声道:“嘘我只带你一个人去。”

他跟着乾哲也走出家门,可打开门之后,画面变成了法庭,他站在被告席上,接受法官的审问,一遍遍的重复自己是冤枉的,可乾哲也用证人的身份指认他,说车上的几公斤毒品就是他的,他梨花带雨的望着他的哲也哥哥,看到的却是卑鄙的嘴脸。

伴随着身体的颤抖,他从梦中惊醒,眼角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湿润,这种委屈至极的感觉常年折磨着他,可他并没有习惯,每次醒来都和那天的感觉一样真切,心如刀割的痛。

平时,他会坐起来平复一下心情。但此刻,他就在伤他的人怀里,他真的没办法平静,真的做不到坚强,真的无法忍住委屈。

泪如雨下的滴落,身体开始止不住的抽泣,乾哲也醒了,察觉到不对劲,摸了摸他的脸蛋,发现湿漉漉的,转身要去开灯。

“别开灯!”

乾哲也的手停住两秒,又转了回来,结果莫禹熙使劲将他推开。

“怎么了。”

“别碰我。”他抽泣着说。

乾哲也沉默片刻,突然凑近莫禹熙,要将他抱在怀里,可莫禹熙发疯似的用力捶打,乾哲也依然紧紧的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