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想起程瀚决绝又讥讽的声音。
耳边一阵一阵的鸣音消散不去,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只觉得那样的难受,多么希望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不离不弃的人现在就在身边,他可以强势地抱住他,告诉他,阿越,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
第二天清晨醒过来胃里面的疼痛已经是变得麻木,貌似已经很久不再经历这样的疼痛,到卫生间里面冲完澡换过衣服便拿了车钥匙往出走。
肖灏看着李泽喝过粥,吃过药,拿起挂在椅背上面的衣服起身准备走。
“阿灏,再陪我一会儿。”李泽拉着肖灏的手臂不放松。
“我还要去公司。”
“我打听过了,你今天轮休。”
“我要去医院看阿越。”肖灏慢慢地来自己的手,把外套穿在身上。
“阿灏,今天就当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陪我一天,过了今天以后,我可以如你所愿地消失。”
“阿泽,你什么时候成了这样?”
“怎样?不依不饶,斤斤计较,讨价还价吗?阿灏,是人都会变的,你不也是一样吗?”李泽迎着肖灏有点痛心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看过去。
“阿泽,好聚好散总好过于撕破脸皮。”
“阿灏,只是最后一次让你陪我,这样的要求很奢侈吗?”
“我只能待一上午。”
“好!”
肖灏坐在客厅里面翻看着茶几上面对方的杂志,李泽学的是家居设计,所有的杂志几乎都与此有关,很多年前,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总会窝在沙发前的羊毛毯上翻看这些杂志然后彼此交流。
久而久之肖灏都成了半个室内设计的专家。
再把书放回原位的时候,李泽已经换好家居服走了出来,顺手扔了一套米色的家居服给肖灏。
“先把这个穿上吧,我还记得你不喜欢穿隔日的衣服,我打了电话给定做你衣服的那家店,等等会把衣服送过来。”
肖灏不置可否,拿着衣服进了客卧,昨天帮忙照顾李泽,身上确实一身的酒味,甚至还残留着李泽的呕吐物,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