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会儿。”

“报表看完了?”

“没有。”

“合同看完了?”

“没有。”

“今天没有会?”

“有。”

“那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时候到了?”

“不是。”

“那就赶紧滚去上班。”

“等会。”

“我脸上长了蜜?”

“比长了蜜还甜。”

“滚。”

“阿越,为什么我总是看你都看不够?”

程越抬手挡了挡头顶有点强的太阳光,睁开眼睛,扶了扶镜框,出院以后,程越又换回了以前的金边眼眶,以往冷漠凌厉的气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向肖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一如既往地和妖孽,看得肖灏如痴如醉的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哦?莫不是说,我这张好看的皮囊取悦了你?”

“不是取悦,是长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是不是应该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俗不可耐?”

“为了你,我再俗不可耐一点又何妨?”

肖灏说着竟然把头蹭到程越躺着的怀里,一副满足的表情,惬意又知足。

程越竟然没有躲开也没有嫌弃地推开肖灏,抬起眼睛眯着眼迎着窗外的阳光,微微勾起嘴角。

“阿越,有你真好。”

阳光安然,岁月静好。

莫不就是如此。

天荒地老又何妨。

连程越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吃过晚饭洗漱过后,便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来回换频道却不知道看了点什么。

直到肖灏拿着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他才会慢慢坐起身来上楼去。

肖灏今晚回来的有点迟,程越等在沙发上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连肖灏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肖灏解下领带,脱下外套才看见侧躺在沙发上的程越,沙发两边柔和的灯光洒在程越的脸上,荡下一层淡淡的金黄。

程越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肖灏已经去上班了。

身/上/酸/痛无比,乏力又难受。

撑着身体起来,床单已经被换下新的,床头的柜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搁着保温桶温着。

程越看着拉开一半的窗帘射进来的阳光,冬日里面,温暖而灿烂。

程越的身体逐渐恢复起来,不再需要每天打针输液,遣了小护士回医院。

肖灏却是不准程越那么着急回医院上班。

但仍然奈何不住程越的坚持送秦姨回了家。

老两口身边没人总是不行,更何况肖沛一家不是病就是孕还带着个小孩在家总是忙不过来。

家里面只剩下程越一个人肖灏更是不放心,舍不得让程越再劳累,肖灏总是每天起床的时候早一个小时把饭菜准备好,然后再匆匆赶去上班。

中午晚上吃饭的时候都尽可能地从公司赶回来陪他一起吃饭。

这样下来,眼看着程越的脸色一天天好起来,肖灏却是有点憔悴和疲倦。

程越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悄悄改了肖灏定的闹钟,身体差不多的时候便回到了医院上班。

乔家文虽然同意,却和肖灏严格限制了程越的作息时间,每天正常时间上下班不说,每天只排了一台手术给程越。

最近忙得如同鬼魅一般的乔家文,在中午吃饭的时间总是会不声不响的出现,陪着程越吃饭喝药过后又消失不见。

期间肖灏的电话像是闹钟的铃声一般准时打过来,这一切的一切让程越心里很是不舒服,像是被联合监视的犯人一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