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到你,妈妈也不愿意认你这个儿子,你是多余的,你从来都是多余的。你听见没有?”

原本已经脆弱不堪的胃,因为程越这么重重的一拳,铺天盖地的疼痛一发不可收拾,剧烈的痛楚伴随抑制不住的腥甜直冲向喉头,程越紧着嘴唇忍了又忍,硬生生吞下了翻涌上来的血腥。

似绝望一般看了程瀚一眼,慢慢地回头扫了扫墓碑上刚刚因为程瀚动手震下来的树叶,停顿了一下,看看站在远处漠然转身的爸爸,程越尽量不用手去按着胃部,那里面的愈演愈烈,他害怕一按下去,嘴里面的血腥便会抑制不住地破口而出,努力地绷直了身体,像是在尖刀上面的行走一样,战栗着一步一步挪出了爸爸和弟弟的视线。

第34章

刚刚走出了爸爸和阿瀚的视线,程越忍不住深深地弯下腰来,胃里面像是火山之前的剧烈晃动,让他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战栗着,费劲力气抓住了旁边的一棵树干,还没有站稳,一口血就喷溅出来,混着逐渐变大的雨点,像是一阵的血雨腥风,周围的空气都是湿漉漉的带着铁锈的味道。

程越剧烈的呛咳着,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面翻涌而出,像是停不下来一样。

好不容易停止了呕吐,有点费力地抬起胳膊拿手抹了抹嘴角的血,感觉胃里面那种撕心裂肺像是要炸开来的疼痛不甚明显了,迈开虚浮的脚步往下走。

眼前的景象从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叠影重重,刚刚程瀚的一拳打在脸上早已经是碰翻了他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伴着逐渐昏沉的头甚至连脚下的台阶都有点看不清,踉跄着绊了几下,差点就从台阶上直直的滚下去,程越蹲来靠在树干旁边抱着头瑟缩在一起,像是一只孤独的小兽。

心急火燎的肖灏把车开到墓园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就跨着台阶往上跑,雨势越来越大,也不知道阿越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带伞,凌晨5点多的时候烧才勉强退下来,会不会又反复起来。

肖灏一想到这里,心就纠结着生生的疼,只想着赶紧找到程越,根本无暇顾及一路上跑过来的情况。

肖灏匆匆的赶过去,远远地看到屹立在墓碑前那个撑着伞酷似程越的身形,人还没跑过去,便急急地脱口而出。

“阿越。”

扶着程以凡的程瀚回过头来,把撑在头顶的伞往高举一举,露出一张同样精致而妖娆的脸,只是却比程越的那张脸更多了一分冷酷。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肖大少,千里迢迢跑到妈妈的墓碑前来示爱吗?”

“阿越呢?”看不到程越的身影肖灏已然开始心急火燎。

“阿越?叫的是有多么亲热?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问你阿越呢?”

“自然是被我赶走了,他有什么资格来祭拜妈妈,他是凶手,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

“你就这么恨他?他是你的亲哥哥。”

“你见过亲哥哥把亲妈妈活活气死的吗?我没有这样的哥哥。还有你,你也滚开,这是我和爸爸的地方,这是我们和妈妈唯一可以多待一会的地方,不要你来破坏。”

“程瀚,你怎么这么幼稚?”

“我幼稚?总比你们不男不女在一起龌龊的生活要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