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出了一身的汗,床头的灯打在他的脸上更显惨白。

身/上/的/被/子已经被程越/压/在了身/子/下面,揉/着/皱/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睛,用力咬着嘴唇,一声赛过一声沉重的喘息着,丝毫没有感觉到背后的肖灏。

“阿越,怎么了?是不是难受的紧。”

肖灏说着就去搬程越的身体,被程越抬手虚虚的一挡。

“不要动我。让我。缓缓。”

肖灏抬眼看到滴了一半的药水瓶,想起来这里面加的是退烧的药,知道肯定是刺激了程越那脆弱的胃,也不敢再动他,跑到程越侧着身子的那边,半蹲着身子,把下巴支在床沿,目不转睛的盯着程越,眼神里面泛滥着丝丝心疼。

程越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俊美的脸杵在眼前,眼底的心疼。有点微微的不习惯掩饰性的闭上眼睛。

肖灏看到程越稍微放松点的身体,站起身来,将床头柜上的热水袋取过来塞到程越的被窝里,一只手搓热了慢慢伸进去,找到他纠结冰冷的胃部,有板有眼地轻按着打圈。

感受到程越忽然紧绷了一下的身体。然后别扭着想要推开他的手,肖灏不敢用力,小心的避开。

“阿越,让我帮你,这样你的痛会减轻一点点。”

程越被刚才的烧心烧肺的疼痛折磨地力气消失殆尽。

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试着想推开肖灏的手没有成功,索性摊开身子躺下来。

肖灏一下一下轻轻

着用自己手上的温度去对抗程越胃里面那只冰冷的野兽,用另一只手抹了抹他额头的汗水。

或许是因为疼痛消耗了他的力气,又或许是因为肖灏温暖的手掌安抚了胃里面的躁动不安,程越不一会儿就昏昏然睡过去。

肖灏看到熟睡中的程越,脸部的轮廓渐显柔和。因为疼痛而紧锁的眉头散开了一些,动了动头埋在枕头间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撇撇嘴巴,竟似有点孩子气。

肖灏蹲着的身/体/有点/麻,慢慢站起来,半俯子,对着程越苍白失色的唇,轻轻的啄了一口,心满意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