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肖灏体温直接飙到了40度再度被送进了医院,乔家文值班正在程越的病房里面陪着电话就打了进来,乔家文看了程越一眼,程越正在闭目养神。
但他肯定他是听到了听筒里面传过来的声音。
程越睁开眼睛,一贯平静无波的眸子波澜不惊对着他摆摆手。
“你去看看吧,我睡会。”
然后翻了个身,兀自阖上眼睛假寐。
乔家文匆匆赶到急诊。
那边病房还在躺着一个如此沉得住气的,一整天除了喝了一口小米粥之外不闻不问不言不语。
这边这个白天还跑着气喘吁吁暴跳如雷,到了晚上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整张脸烧得通红,人又是意识模糊,嘴唇微微发白起了碎皮。
乔家文做了血常规检查,排除了肺炎。确定只是一般的高烧反复,重新加大退烧的剂量开了药,看着护士给他挂上了水送到病房这才放心离开。
乔家文前脚刚刚出门,程越便缩起了身子,胃里面早就开始了一阵阵的,一直以隐忍为傲的程越实在不愿意这么一次次把自己脆弱的一面给人看。即使乔家文懂得,那种痛起来会让人失了耐性的痛有多么磨人。
刚刚听到了肖灏晕倒被送进医院。虽然表面上没有动容,心里面却是抖了一下,泛着一点点不同寻常的担心,胃里面应景地跟着狠狠地抽了一下,顿时便激出了一身的冷汗。
肖灏,何苦如此?
两个守着过去的人,本就不甘心于现在的形影相吊。又怎么能安心的与过去告别,这样的苦苦追寻倒像是缓解内心关不住的寂寞的一种方法。
你习惯了春天播种秋天就会有收获的常识,却忽略了在等待收获的过程中总会有风吹雨打,甚至是来自你自己的伤害。
所谓的伤害,所谓的放不下,所谓的得不到,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却都还死死揪着不放,硬是要解开那些个丑陋的痂露出来血肉模糊的样子,熟不知,这样却是波及了周围更多的人。
更何况,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幸福两个字?
程越又住了三天院便再也不听乔家文的劝告回到医院继续上班。
依旧是排得满满的手术,依旧是无止境的查房,依旧是旋转的陀螺一般殚尽竭虑。
肖灏比程越早一天出院,那天司机直接把他从医院接出来就去了机场,在外地的一份合同出现了纰漏,对方直接给出了最后期限,肖灏不得不赶过去处理,甚至都没来得及再去琢磨着程越的去向。
一个星期以后是梁木槿家的小公主陆镜圆小朋友的5岁生日,小公主很早以前就已经打着干爹的主意,对于她的要求干爹那是有求必应。
今天小丫头背着妈妈又拨通了程越的电话。
“干爹,我是镜圆。”
程越接起来电话的时候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来一丝少有的笑容,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落地窗前。
“镜圆,又背着木槿打电话了吧?”
“干爹,镜圆有想你哦,你最近怎么不来看镜圆?木槿说你是在忙着给镜圆找干妈是吗?”
“木槿又在传播错误信息。是医院里面病人很多,干爹得空就去看镜圆。”
“干爹,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
程越握着手机从办公室的窗户往外望去,天高云淡,迎面吹来的秋风让程越紧了紧穿在身上的风衣,笑得一脸柔和。
“镜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干爹,你好聪明哦,我就知道干爹没有忘记镜圆的生日。”
“鬼灵精,是不是又在想你的kitty猫了?”
“才不是,镜圆想干爹多一些。”
“木槿今天给你吃了蜂蜜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