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器。

所有的一切恍然如梦有点不甚真实,勉强回忆着刚刚自己出了行政楼,被头顶明晃晃的太阳光照射着却是浑身发冷,混混沌沌晃了晃身子然后便没有了意识。

“感觉怎么样?”

“有点头晕。”

“你去行政楼干什么?”

“不知道。”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心情切忌起伏,最好不要乱跑。”

“严医生不是说我需要多去外面走动走动,有利于身体恢复吗?”

“程瀚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个病人而且免疫力还不到常人的一半,出门的时候要却连基本的口罩都不带,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院长付出了多少?”

严华冲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如果让还在病中的程越知道,程瀚就这样不顾一切没有任何防护的跑出去,他该是有多么的担心。

“程越在哪?”

“你问院长做什么?”

“让他来见我,既然你不让我到处乱跑。”

严华冲想起上次兄弟俩不欢而散的见面,以及过后程瀚有点歇斯底里的横扫病房的药物和仪器仍然有点心有余悸。

更何况,明天便是乔家文手术演示的日子,那人基本上躺在病床上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却是不顾阻拦硬是要拖着病体强撑着陪着众位医生去观摩。

不过是为了帮着乔家文打下更为坚实的基础。

“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转达。”

“我要见程越。”

“院长在手术室,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

“严医生不要觉得我还病着便随意的欺骗我,刚刚已经有人和我说过,程越有两天没有来上班了。”

严华冲看向程瀚那张同样风情万种的脸,比不上程越的淡漠疏离却犹自带着几分讥诮和病中的懒散,也丝毫不妨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俊美的容颜。

“我会转告院长来见你,但是今天你的状态不适合与他见面。”

“你凭什么这样做?”

“你又凭什么对自己的亲哥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程瀚看着严华冲有点愤愤离去的背影想撑着起床却有点力不从心,程越究竟是何德何能,让他周围的人都这样对她死心塌地竟是没有人说他半句的不是甚至还这样处处维护?

程瀚等到第二天不仅没见到程越的身影,甚至连例行查房的时候都没有见到严华冲,夜不能寐的焦灼和浑身的无力感让他气闷非常,听了护士说那人因为早上的急诊在做紧急手术,只好耐着心思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