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我是有点怨他。不管他心里面怎么想,不管我怎么努力,他还是一直都没有真正的接纳我。”

“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样的不告而别就像多年前一样,不管阿泽还是阿越,好像,我都守不住。”

“我当初便和你说过,你决定了再爱,就不要后悔当时的选择,你既然认定了阿越,为什么现在又想着要退缩?我肖家的男儿,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一个像你这样颓废自残的。”

“爸,您也觉得我是在自残吗?”

“不光是我,在外人看来,都逃脱不了这样的看法。阿越这孩子倔强又骄傲,但是却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又何必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

不管阿泽是纠缠还是怎样,还是你自己处理的方式不对。所以,阿越的冷淡你应该是可以预料到的。

想着你是更在意他有事情的时候并不曾想过与你去坦白着说出他的困境,所以你才觉得自己不受在乎的吧?”

“我只是觉得有点累了。”

“肖灏,人往往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就算是在爱情里面也是一样的,你这样怨他恼他。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如果多扫一眼滚动播出的新闻或者是

时间浏览一下报纸,这些事情不难发现,不用说你没时间,你公司同样出了事情你选择的也是隐瞒,为什么你要对他要求对你坦诚?”

“我想做他的依靠,我不想让他一个人扛着那么多。”

“你自己做不到的却要求他做到,到真是有点欺负人。”

“欺负人?”

“自己好好想想,已经遗憾过一次,我和你妈只是不想看着你又沉沦着失去了自己。另外,如果想搬回去住就搬回去吧,我们补得了你的身体,却终究补不了你的心。”

“程院长,我不建议你这么仓促出院。”严华冲拧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病历夹,护士刚刚从过来的验血单还夹在上面,各项指数仍然偏低甚至某些方面还不如程瀚检查下来的结果好。

“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已经感觉好的差不多了。”程越的脸色依旧苍白的看不出多大的血色但还是面带笑意,费力地靠在床头还是显得疲软无力,时不时的头晕目眩如今倒成了家常便饭甚至还定时定点,被护士摆弄一番虽然没有消耗他的体力,却还是像是打了一场小型的战斗一般,说话的声音自然还是那般低哑无力。

“程院长,我虽然只是专攻血液方面,但是基本的医疗常识还是懂的,我看了你的胃镜报告单,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没有止住。

对于你的身体恢复有害无益,你这个时候出院,我不相信你在家休养会比在医院的效果好。”

“这个您放心,我自己就是研究这方面的,我会注意的。你也听到了,老冯最近这段时间都快要把电话打爆了,我要是再不出现,说不定他就撂挑子走人了。咳咳。”

彻底清醒过来以后便让护士拿了他的手机,刚开了机没两分钟一声一声的震动来电提醒便没有停下来过,大多数是冯之初的短信和电话,显然是被他接连几天杳无音信吓得不轻,最后一条短信跳出来那人竟然准备定飞机票去美国,程越当下不敢耽误让护士举着手机放在耳边和他通话勉强糊弄过去。

那人也听出了他的声音暗哑无力,不能肯定他是因为出差累的还是胃病发作简单说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接下来的每一天,冯之初像是定点吃饭一样会打电话给程越,聊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说一说医院的近况。

程越心里面却是温暖了一阵,冯之初嘴上不说不问,却想用最迂回的方式关心着他在外是否一切安好。

而肖灏。仿佛像是一场睡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