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感到莫名其妙:“有病,我勾引谁了?”
应知节变了个人似的,明明刚才还是个没有感情的塑料模特,现在却像要把他嚼碎了吞下去。
他说:“你半夜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
舒书木想起来还有这茬,他的确是要勾引应知节来着,但是这不是没能成功吗,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要承担这个罪名啦?
他浑身上下都是软的,但是嘴很硬,结结巴巴地说:“你醒着你不说?我,我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看看你是死是活……”
说到一半装不下去了,他闭着眼睛转移话题:“哎哟疼死了,你松开我好好讲话行不行?”
应知节不肯轻易放过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说:“谢思文看你跟狗看骨头一样,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们睡过。”
舒书木不信世界上有这种事!真要能一眼看出来睡没睡过,那岂不就没人敢出轨了。但是他被说中了,很心虚,不敢反驳,虚张声势地嚷嚷:“关你什么事?”
应知节的手摸过他的脸。恋慕他的年轻人用渴望和思念为他作画,用野心将其展出,摆放在大厅中央的灯光下。无数人走过,为这份单纯的爱和美丽赞叹。
他乃至他们,连这个人的蠢和坏都不知道,凭什么喜欢他。
应知节:“他不知道你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你这张脸吸引。仗着自己有点好看,勾勾手指头就能让男人跟你上床,你以为你很厉害?”
舒书木非常冤枉,他可以对天起誓,连手指头都没对谢思文勾过!
但是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澄清,是吵架失败的开始,从对方的逻辑上打败对手,才是制胜的秘诀。
于是他大声反问:“这还不厉害啊,你能做得到吗!”
应知节沉默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叫他的名字:“……舒书木。”
像在叹息。
舒书木很少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本来应知节话就少,对人都爱答不理的,今天突然跟得了狂犬病一样,还好自己临场发挥够快,任他千变万化,都吵不赢。
胜利的喜悦下,舒书木突然福至心灵,他感觉到了为什么应知节突然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