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不过现在是夏天,他的头发又短,估计回到学校就干了,也没事。

眼看天就要黑了,他还得回学校上课,白锐不知道去哪儿了,本来还想他要是也有课,还能蹭一下车。找不到人就算了,反正就几站路,要是送了到时候白锐说不定还要他付油钱,城里人越有钱越抠门。

他走下楼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腿上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猫。

舒书木想摸猫,他理了理衣服,兴冲冲地跑下去,在发现那个人是应知节的那一刻硬生生刹住了脚步。

舒书木不想看见他那张死人脸,扒在栏杆上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应知节甚至不愿意抬头看他一眼:“你觉得这句话问谁比较合适。”

随便问他一句话而已,阴阳怪气。明明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那天晚上还抱得那么紧,不会精神分裂吧?

舒书木觉得应知节比白锐的病情都更严重。

他最不喜欢跟这种清高样的人打交道,聊不到一起就算了,上课要紧,下次再来要钱。

但是他想放过应知节,应知节却不放过他。

“你又跟白锐睡了?”

应知节淡淡出声。

天色已经昏沉,客厅没有开大灯,只有壁角灯因为到了傍晚自动亮了起来,发出幽暗的灯光,自下而上印照在应知节身上。

他的表情也被笼在光亮照不到的角落里。

舒书木可以想象。大概就是那种鄙夷厌恶的,就像上次在咖啡厅里的时候坐在他边上时那种表情,当然也可能是讥讽的,好像看见一只蚂蚁一直在原地打转一样,可笑又可悲,又或者是一如平常,连多余的表情也不屑于给。

“什么叫我跟他睡,是他强奸我威胁我!他不是你朋友吗,你不去管他反而来问我?”

舒书木愤愤地说。

他的叫声太大,把猫惊到了,它叫了一声,跳了下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应知节看着他,特殊的灯光和角度使应知节的脸像一幅画,还是那种,破败寺庙里,风吹雨打过后墙壁上斑驳的神像。

他审判舒书木。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网络上做那种无聊的事,不是因为你色欲熏心想要参加白锐的‘派对’,不是因为你愚蠢又浅薄,还自以为是,会让你落到这个地步吗?”

舒书木有一瞬间差点就要反省自己了。

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是不是真的是他活该他只能立正挨打,他遭遇这一切就是因为他自作自受,是老天在惩罚他?

好在一股强烈的信念帮助了他。那就是他永远是最对最牛的,傻逼有钱人说的话都是放屁,他们设计那些狡猾的圈套想要蒙蔽善良的劳动人民,他才不会上当,与其改正自己,不如辱骂别人。

“我落到这种境地是因为白锐是个大傻逼!”

他怒吼。

光是这样是不够的,怎么能不让应知节参与其中,他接着说,语速非常快:“还有你,你也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那么牛为什么和白锐一起做那种事,你不是瞧不起我吗,不是我坐在旁边你都嫌脏吗,睡的时候不脏了?”

吼出来痛快多了,骂应知节这件事应该列在他人生必做一百件事的清单上,边上还有打应知节一顿和加入世界五百强企业。这些心愿不达成他罔来人世间一趟。

应知节突然笑了,是那种冷笑,和白锐的微笑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让舒书木突然屁股一紧。

“你说我和白锐一起?那天晚上有两个人是吗。”

舒书木愣了一会儿:“什么意思,你别装,房子里就你和白锐,还能是别人吗。”

应知节站了起来,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