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了。
这里的一切都换成了祝瑶的东西。
陪了她二十多年的琴,外祖父的画,那块怀表的残骸,还有自己从小搜集稀奇古怪宝贝的百宝箱,从家里拿来的玉器摆件,以及和傅以礼的结婚照...
全都不见了。
那些承载了她过往二十多年美好回忆的东西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祝岁安脸色惨白,拉住路过的佣人。
“书房的东西呢?是不是收到储物间了?”
她心里还抱着渺茫的希望。
佣人左右看看,发现祝瑶和傅以礼没注意到这里,小声开口,“太太,您的那些东西全都被祝瑶小姐一把火烧了!那琴还有画,烧的看着我都心疼!还有那些小摆件之类的,是先生帮着祝瑶小姐收拾的,扔进了煤油桶,一把火干干净净!”
祝岁安小腹传来刺痛。
她顾不上,冲到露台,扯过正在和祝瑶并肩赏花的傅以礼,厉声质问。
“你不是说会帮我把书房的东西收拾妥当吗?现在全都没了!那是外祖留给我的遗物!是我过去人生全部美好的回忆!傅以礼,你知道这些东西对我多重要的,现在全都没了!”
她以为傅以礼会愧疚。
最起码会道个歉。
但祝瑶尖叫出声的瞬间,傅以礼的巴掌狠狠落了下来!
“你那些不值钱的东西烧了就烧了,祝瑶开心最重要!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过来质问我,吓到祝瑶怎么办?祝岁安,你是不是就是成心想逼死你姐姐?”
祝岁安觉得身下一阵热流涌出。
她的心猛然一空。
她的孩子。
5
血顺着祝岁安的大腿根流下来。
傅以礼神色厌恶,捂住了祝瑶的眼睛。
但他语气还算温和,“安安,你这次经期时间比上次早了一周,最近吃东西注意点,好好休息。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吧,祝瑶一个人在露台,我不放心。”
祝岁安小腹搅着一样疼。
当晚,祝岁安住进了临水市最好的私人疗养院,需要提前半年预约,每晚价格六位数。
而她只需要报上名字,就能享受最高端的服务。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是先兆性流产,胎芽还在。
院长亲自来看望祝岁安。
“少东家,要不要和家里说一下?这几年您在南城过得不算好,宫董很心疼您。”
院长口中的“宫董”是祝岁安的母亲,那个掌控着几家巨型跨国集团,在全球势力都盘根错节的宫家的掌权人。
祝岁安抿唇,有些倔强的说,“不用,再有十天,一切就都结束了。”
院长看向祝岁安的小腹,“那这个孩子...”
“用最好的保胎药,”祝岁安说,“我喜欢小孩子。”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祝岁安心里剧烈的刺疼了一下。
她无数次的和傅以礼一起期盼过这个孩子。
如今孩子来到了她身边,而她和傅以礼的爱情,要结束了。
她只在疗养院安心休息了一夜。
不到六点,祝岁安被手机铃声吵醒。
是傅以礼。
“安安,今天集团有大客户来签合同,是祝瑶的朋友,她要和我一起去集团。你今天就安心在家准备祝瑶喜欢的饭菜,菜单发给你了中午客户也会来傅园,品尝你的手艺。”
说完就挂。
祝岁安只觉得心寒。
她有痛经的毛病,以往经期那几天,傅以礼恨不得让她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暖水袋从来没凉过。
但如今...昨晚傅以礼亲眼看到了自己的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