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装什么死?你不是抑郁症吗?不是整天寻死觅活吗?真到你该死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死?”

傅以礼刻薄的诅咒着,把祝瑶弄醒,拉着踉踉跄跄虚弱的祝瑶离开。

祝母尖叫着挡在女儿身前,“你要干什么?”

“我带我法定意义上的妻子回家。她不是费尽心机想要嫁给我吗,现在她如愿以偿了,总是躲在娘家岂不是让别人看我们傅家的笑话?”傅以礼加重了语气,“我要带祝瑶回傅园,好好休养身体!”

祝瑶听出了话里的威胁,哭着往母亲身后躲,“以礼,我错了,我们离婚,我不要当傅太太了,别带我走!”

但是没用,傅以礼还是把祝瑶带回了傅园。

他没有给祝瑶请医生,甚至都没给她用药,只是把人扔在祝瑶在傅园的卧室。

“你不是喜欢这间卧室吗?你来傅园那天,不是砸了安安的书房,改成了你的卧室?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你就好好在这里住下。”

祝瑶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她苦苦哀求,气若游丝,“以礼,送我去医院好不好?我在发烧,肺炎,我很难受,不去医院的话我会死的,求你...”

傅以礼关上了卧室的门。

把祝瑶一个人扔在房间。

然后傅以礼喊来了傅园的所有佣人,给他们放了长假,又给整个傅园断水断电。

祝瑶的死活,就听天由命。

这是他对祝瑶最后的报复,也是对安安的赎罪。

之后傅以礼回到了公司。

祝瑶的事情解决了,但他不甘心拱手把傅家继承人的位置让给傅晏礼。

他还幻想着,自己如果能拿到傅家,赢了傅晏礼,安安或许会回心转意。

某个加班的深夜,傅以礼发现自己在发低烧。

他模模糊糊感觉,忙碌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好像总是在生病低烧,咳嗽,流鼻血。

傅以礼想,是时候去医院看看了。

检查结果出的很快。

医生拿着报告单,对傅以礼开口,“是HIV,让你的伴侣也来检查一下吧。不过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就算是HIV,只要积极治疗,预计寿命也...”

傅以礼打断了医生的话。

他沉默的走出了医院。

他放弃治疗。

这条命是欠祝岁安的,早就该还给她。

...

半年后。

傅晏礼挽着祝岁安的手臂,在灵堂前,正对着傅以礼的黑白遗照。

“我以为你不会愿意来参加他的葬礼,毕竟你现在还怀着孕。”傅晏礼轻声说。

祝岁安语气很释然,“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了,我虽然是宫家的少东家,也是你们傅家的儿媳,礼数还是有的。”

他们是上个月领的结婚证。

祝岁安本来还在犹豫,但设计师说,再不结婚的话,显怀了穿婚纱不好看,祝岁安才矜持的答应。

傅晏礼没敢告诉祝岁安自己弟弟的死因,只敢说了是病死的。

他只是在得知傅以礼得了HIV后,悄悄拿了祝岁安的血样去检查,很庆幸什么都没有。

傅晏礼推测,傅以礼的病是跟祝瑶乱搞染上的。

而祝瑶死在了傅园。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无人打理的白骨了,不知道死了多久。

要不是傅以礼病死,傅家派人去打理傅园,甚至都没人知道祝瑶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那里。

从灵堂出来,傅晏礼开车,祝岁安坐在副驾。

渐行渐远,就好像把所有不愉快的过往都扔在身后。

祝岁安开口,“晏礼,再给我讲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