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看见这两人都嫌脏了眼睛。

这场雨一直没停,祝岁安就懒懒的蜷缩在房间里,看着管家送来的集团的事务。

管家走前,祝岁安开口,喊住了他。

“陈叔,通知一下底下的供应商,以前和傅以礼手下集团签的那些合同,到期了就不再续了。”

那些合同都是当时她为了能让傅以礼轻松点,让供应商打了折扣,半卖半送给傅以礼的。

基本都是三年期,会在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到期。

失去了这些合同,对傅以礼公司的打击是致命的。

傅晏礼正好端着安神汤过来,听见了这句话。

祝岁安下意识捂住了嘴。

她是一定要对傅以礼下手的,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傅晏礼。

傅晏礼直接把手机放在了祝岁安面前,告诉了她密码。

想了想,傅晏礼又把祝岁安的指纹录进了自己的手机。

傅晏礼说,“以后我不会再对你又任何秘密。”

他找到了自己和傅以礼的聊天记录,关于祝岁安和继承人的赌约。

“岁安,你一定不会舍得我输的,对吧?”

祝岁安脸红的厉害,心慌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晏礼很想吻上她的发顶。

但他克制住了,只是很有分寸的揉乱了祝岁安的发顶,“所以,你想怎么打压傅以礼都没关系。算是你帮我拿到傅家,到时候...我把整个傅家都交给你,做聘礼!”

祝岁安很能沉得住性子,集团繁琐的事务一处理就是大半天。

傅晏礼也不打扰她,除了给祝岁安倒水拿零食,就是老老实实坐在她身边,忙自己的事情。

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祝岁安身上。

天色再次擦黑时,管家为难的敲响了祝岁安的房门。

“少东家,傅先生和祝小姐还在门口跪着,傅先生还好,但是祝小姐身下全是血...搞不好要出人命。”

20

祝岁安喝完了那盏燕窝,才走出临江小筑。

傅晏礼撑起伞,跟在她身后。

雨下的实在是大,外面地上积了水,祝岁安小心翼翼的踮着脚,还是有冷水溅上脚踝。

没走几步,她被人抄住了膝弯,一把抱了起来。

傅晏礼单手把她护在怀里,另一只手稳稳地撑着伞。

祝岁安下意识想躲。

“给个面子,岁安,”傅晏礼在她耳垂边轻声说,“就当是帮我气一气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祝岁安沉默两秒,抬手勾住了傅晏礼的脖子,脸埋在他怀里,听着傅晏礼的呼吸和心跳。

她就任凭傅晏礼这么抱着,一直到了门口。

淋着雨跪了一天一夜,傅以礼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冷的发抖,却还是跪的笔直。

“安安,”他看到祝岁安在傅晏礼怀里,眼神极其痛楚,“别闹了,安安,跟我回家。”

傅晏礼小心地把祝岁安放下来。

傅以礼握着祝岁安的手机,想要还给她,“安安,录音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似祝瑶的错,你看,我带她来给你认错了!”

他指向身边刚做完引产,就被他逼着在雨水里不吃不喝跪了一天一夜的祝瑶,“安安,是祝瑶害的我们的孩子流产,也是祝瑶算计的我们离婚,我已经惩罚他了,你回来好不好?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

祝岁安眼神无动于衷,语气带着厌恶,“傅以礼,之前你想讨好祝瑶的时候,踩着我去巴结她。如今你后悔了,就踩着祝瑶来取悦我?你之前口口声声说着惩罚我,现在又口口声声说要惩罚祝瑶,你心里难道真的不清楚,最需要被惩罚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