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一样。

她好像被傅晏礼这句话吓到了,从他怀里起身,匆匆卷起那份资料,“我回屋休息会儿,你也去午睡吧。”

傅晏礼感觉胸闷的厉害。

他能感受到祝岁安对自己的感情,他一样。

如果不是任务需要,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他们本就该是一见钟情,白头偕老的一对。

他不明白祝岁安为什么就是不肯给他一个正面回答。

傅晏礼猛然起身,追上祝岁安,握住她手腕,语气卑微恳求,“岁安,为什么不能...”

他动作太大,一直被他藏在兜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打断了他的追问。

那份结婚请柬掉在两人中间,摊开着,烫金描红的大字清清楚楚。

【傅以礼&祝瑶】

时间就在三天后。

傅晏礼脸色瞬间变了,迅速蹲下身去捡请柬,试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祝岁安也很平静,就好像这是跟她无关的两个人。

她只是问,“你弟弟的婚礼,你不去吗?”

“不去,”傅晏礼说,“我们不是定好了三天后的露营计划吗?你爸妈和你哥都会去。”

“那是你唯一的亲弟弟,”祝岁安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你要是不去的话,他会很遗憾。”

傅晏礼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祝岁安迟迟不松口回应自己的告白。

他说,“不会有什么遗憾,无非是南城的傅家和祝家基于利益的联姻,很无聊。我如果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错过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会很遗憾。”

接下来三天,祝岁安丝毫没提起过任何和傅以礼有关的事情。

傅晏礼觉得她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

露营那天,全家都收拾停当,宫林清随口问,“晏礼,岁安呢?她天不亮说和你一起去附近买点新鲜的菜,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

傅晏礼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我今天没见过岁安,她不在庄园吗?”

16

虽然祝瑶婚礼当天怀着孕,但奉子成婚的事情也不少见,尤其是豪门。

但有好事的人算了算上一个傅太太车祸身亡的时间,又估计了一下祝瑶肚子的月份,得出的结论是傅以礼在祝岁安还在世的时候,就跟她堂姐厮混在了一起。

虽然这句话明面上没人说,但彼此心照不宣。

祝岁安站在二楼的角落,冷眼注视着祝瑶挽着傅以礼的手臂,给在场宾客一一敬酒。

傅以礼对祝瑶很上心,小心的搀扶着她,两人对视时眼角眉梢都是温柔。

祝岁安想起自己和傅以礼,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

因为是替嫁,时间仓促,连婚纱都是祝瑶的尺寸,穿在祝岁安身上活像个戏服。

还有当时婚礼的LOGO、热气球上的名字、晚上的烟火....全都是祝瑶的名字。

但当时的祝岁安一点都不介意,她只是很高兴自己能帮到傅以礼。

但是今天,她要在这场婚礼上,把傅以礼和祝瑶欠自己的讨回来。

也是给自己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讨债。

祝岁安正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能彻底毁了祝瑶的证据放出去,忽然被人用力从后面扯住了衣领!

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被人踉踉跄跄的拖着进了一个房间。

门被反锁上,祝岁安吃力的起身,对上了傅以礼的眼眸。

那双她看了八年的眼睛里没有愧疚和歉意,全是怨恨。

傅以礼像是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看住祝岁安,“这是你第二次用触及我底线的事情骗我了,安安。第一次是你假装流产,第二次是你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