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傅以礼撒了谎,“生意上的事。”

从祝瑶手里拿走电话号码,傅以礼打通。

“宫先生,您是不是在南城疗养院住了一段时间?方便去探望您吗?”

宫林清和身边的祝岁安对视了一眼,随口回答,“不是我,是我妹妹。我们已经离开南城了。”

傅以礼不死心的想旧事重提,“合作的事...”

宫林清直接挂断了电话。

傅以礼失落的坐回沙发上。

他手指勾到了什么东西。

傅以礼从沙发夹缝里抽出来。

是一根长发。

头发颜色和祝岁安一模一样。

13

宫家最近都住在南城隔壁的临水市。

“今天带你见个老朋友,”宫林清说,“你见到他会很惊讶的。其实很早以前就应该告诉你,但是这个人身份有点特殊,直到上个月才能解密。”

“是你以前在项目基地的朋友吧?”祝岁安一下就猜到了。

宫林清读的是军校,不过是技术方面的,毕业后就去了某涉密项目,直到项目完成才回到宫家。

“真聪明。”

车在临水庄园停下,祝岁安先是搂着爸爸妈妈撒了会儿娇,然后兴高采烈的到餐桌边等开饭。

天真乖巧的俨然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就好像从未受过伤。

大家也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不久前南城发生的不愉快。

“安安,”宫月心疼的看着自己女儿,“以后留在妈妈身边,我手把手教你。”

“有点账需要算我自己来就行,”祝岁安目光看向南城方向,“等账算完。”

没等多大一会儿,宫林清就带着他口中的“老朋友”来了。

祝岁安看见这张脸的瞬间,震惊起身,险些把桌子掀翻!

傅以礼!

不,准确的说,是和傅以礼八九分相似!

但气质截然不同。

祝岁安一下子想起一个多月前,自己在傅园呆的最后一晚,听到傅以礼打电话,说要带自己的见的“哥哥”。

她目光下移,极其失礼的冲到男人面前,伸手就解扣子!

宫月和宫林清错愕的对视,以为祝岁安疯了。

男人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比八年前深了不少,但那颗鲜红的痣却一点都没褪色!

“是你?”

祝岁安抬头,目光撞进男人疼惜的眼底。

“我叫傅晏礼,以礼是我弟弟,”傅晏礼开口,“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我不会当做没发生。”

祝岁安都明白了。

她声音都在抖,“我以为那是你,十八岁那年,我从战区回来,我花了你的画像,我请人满世界的找你...我以为那是你!所以后来我嫁去了傅家,整整三年!”

祝岁安觉得自己的胸腔要被活生生贯穿,痛的整个人蜷缩在地。

“我的身份一直是保密的,所以你找不到我,”傅晏礼解释的声音也在发颤,“这些年我也一直记得你,任务结束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拜托林清帮忙找你,然后我才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岁安,是我的错...”

傅晏礼蹲在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耳垂微红。

他是枪林弹雨过来的人,此刻却觉得心慌的厉害,半天才鼓足勇气,“那现在找到,是不是也不晚?”

14

傅以礼从傅园找到了祝岁安以前的头发,拿着在疗养院那根头发去做了加急的DNA鉴定。

三天后,报告发到了傅以礼手机上。

祝岁安没死,那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