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穗闻言,也只是抬眼朝她扬眉一笑。

“安玉沁是我培养了十几年的人,你想带走你就带走,你以为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在你们是宋景洲的弟弟妹妹,我一忍再忍,给脸的时候就收着,别得寸进尺!”

她说完就转身,可脚刚迈出一步,身后的大铁门忽然传来一阵阵巨响,她眸色一凝,转过头去。

厚重的大铁门在经过一阵又一阵巨响后,终于从外被推开,已经严重变形的大门缓缓打开,在漆黑的夜色中,一个高挺的身影正悠闲地缓步走来。

男人一身黑色冲锋衣,长腿迈着,单手插兜,那张沉俊的面容痞冷散漫,浑身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

“把老巢建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怕生啊?”

随着男人走近,他那狂傲不羁的语气也随之而来。

风穗在看见来人时,面色微沉,眉头不展。

宋阮倾的视线投向男人,紧绷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全部土崩瓦解,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

她目光如炬,看着男人朝着自己走来时,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可始终忍着没掉下来。

他在瞧见女孩泛红的眼睛,加快了步伐,大步走了过去,单手将她搂进怀里。

宋阮倾仰头望着男人,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抿着,眸底闪烁着泪光,晶莹剔透。

“盛时庭。”

“嗯。”他低声应着她,温柔地捋着她的碎发。

“我尽力了,可还是带不走玉沁姐。”

盛时庭低头,指腹一点一点擦去她脸上的灰尘,眉眼温柔。

“我这不就来给你撑腰了,累不累?”

宋阮倾乖乖地看着他,轻声:“有点。”

盛时庭勾唇轻笑:“那就在一旁看着,我去会会他们。”

宋阮倾点着头,看向一旁的宋煜行:“二哥受伤了。”

她说完,盛时庭才侧眸去打量宋煜行,漆黑的瞳孔中盛着一丝丝邪笑。

“看来瑜伽练的不到位。”

宋阮倾:……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盛时庭牵着宋阮倾的手,缓缓转过身,散漫的眼神开始打量起眼前的情形。

他的目光透着慵懒,可隐隐携着一抹锐利冷冽,那股邪魅的气质所隐含的煞气,无形无影,却极具压迫和威慑。

风穗手里把玩着刚从宋阮倾手里劫过来的小玩意儿,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忽而,她挑了挑眉:“一个个都这么喜欢我这里啊?”

盛时庭一手牵着宋阮倾,一手插着兜,冷冷淡淡地笑道:“可不嘛,找了一周了,最后还是靠一个小丫头偷的情报。”

风穗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宋景洲知道你们的到访吗?”

“何止知道。”盛时庭勾唇:“他都要杀过来了,可惜运气不佳,直升机被人偷了。”

风穗哑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这句话。

她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沉声:“说吧,你想干什么?”

盛时庭的为人……简直不是人。

盛时庭也不想和他们浪费口舌,轻轻抬起手臂,刚落,训练馆的门外,以及从上方,四周,涌出一批又一批人,把整个训练馆围得水泄不通。

空中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少说也有十几架。

盛时庭眼神渐渐沉了下去,嗓音颇冷:

“放人吧,再废一句话,我不介意把这儿荡平了。”

风穗面容凝重,冰霜肆意,眼神紧盯着盛时庭,许久后,她转过身,大步离开了。

“告诉宋景洲,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