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同事听不下去,疯狂戳她,示意她别再说了。

可这姐还不服气地白了那人一眼:“本来就是,实话还不让我说啊?”

“什么实话,让我也听听。”

忽然传来的一道男声瞬间让现场的人再次愣了一下,视线聚焦的旋转玻璃门,一个俽长的挺拔身影立在那里。

男人一袭深色西装,剪裁精细的布料每一处都透着矜贵,眉骨深邃的硬朗五官冷峻英挺,锐利的黑眸携着无尽的邪意,薄唇却蔺着冷笑。

他的步伐缓慢且懒散,单手插兜走在铺满玫瑰的红毯,每一步都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狂傲。

他走向刚才语气嚣张的女人,距她一米左右的距离停下,眼底的冰冷融着笑意哂出:

“你是安排在宋阮倾身边的大型犬吗?什么都让你闻到了。”

女人脸色一变,被莫名其妙地指着鼻子骂,她还是第一次!

“你是谁?我说我的,和你有关系吗?”

盛时庭:“我也说我的,又碍你什么事?”

“……”

这人是谁?

脑子有病吧?!

盛时庭继续道:“这酒店不姓狗,全都在这里吠叫,想想人的感受。”

他锋锐的目光中含着寒气,瞬间扩散在整个大礼堂,呼吸都忍不住凝固起来。

压迫感太强。

男人天生携带的冷邪气质,抬眼间琦含的桀骜不驯,每一记蕴染的高高在上的嫌弃。

说着,他的目光开始流转向周围,看着满墙的粉红色气球,眼底的讽刺不言而喻。

“为了一墙的塑料哭成那样,宋家是多穷啊?”

冷锐的眼神渐渐移到红毯头的林宇晨,啸意肃冷的黑眸卷起叠叠波涛,原本淡然的面容在这一瞬间,琅充了刺骨的寒意。

他的目光收回,抬脚离开,走下红毯时,冰冷的嗓音也随之踏来。

“确实很碍眼。”

他离开后不出一分钟的功夫,礼堂忽然来了一堆黑衣人,眼神冷冽,动作迅速,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大礼堂所有的气球不翼而飞,整个墙,干干净净。

铺在地上的红毯被卷走,飘落下来的一朵花瓣被捡起,扫进了垃圾桶。

林宇晨震惊地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告白现场在一分钟内只剩下自己手里的玫瑰花。

下一秒,玫瑰花消失。

黑衣人理直气壮地从他手里顺走了花束,扔进了他拖行的大垃圾箱。

扔完还不忘吐槽:

“下次买一束真花,而且这塑料花质量真差,有一股臭味。”

林宇晨:……

黑衣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大礼堂恢复如初。

一旁的清洁工问经理:“这都收拾好了,那我的加班费怎么算?”

经理:……

“照常发。”

“好嘞,谢谢经理!”

清洁工高兴的合不拢嘴,真好,一点活没干还能领工资。

刚刚那些人真是好人,改天再见着,她一定好好谢谢他们。

……

宋阮倾不知道自己离开还发生了不少闹事,她静静地坐在阳台上,喝着红酒,望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灯。

平静的眸底蕴着雾色,只是对比刚才,恢复了些许理性。

清晨的露丝轻盈地抚在肌肤上,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太阳穴胀痛。

她坐在阳台上睡了一夜。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到了床上,摸到滚烫的额头时,秀眉微微一拧。

她胡乱摸着,在床上找到了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出去,挂断后,便再也支撑不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