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庭视线定格在他手上提的早饭,冷魅的笑意渐渐在嘴角勾起,他懒懒地倚在门框,37度的嘴说出的话像是淬了冰,直戳心脏。

“来看看你活的好不好,担心你被妈拉去练瑜伽,万一到时候抑郁了,没个人开导你,多孤独?”

宋煜行嘴角一抽:“不用你瞎操心,我活的非常好,就你那嘴还开导我,不开上天就不错了。”

盛时庭眉毛一扬:“天上哪有你的位置,你怨气太重,拉你的车到不了天上,刚坐上就坠到地里去了。”

宋煜行被他说的差点吐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捂住了心脏:“盛时庭你有毒吧!”

话音刚落,宋阮倾就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宋煜行面色铁青,再看看一脸得意,笑容玩味的盛时庭,不用猜就知道是盛时庭又开他的尊口了。

她推了推盛时庭,把他脸上的玩味成功推掉了。

宋阮倾瞪了一眼男人:“幼不幼稚,你能不能别老怼我二哥?你跟他有仇吗?”

宋煜行眼见自己的妹妹给他撑腰,顿时委屈了起来,他把早餐提到她的面前,表情很伤心:

“倾倾,二哥就是担心你不吃早餐,特意给你送上来,可盛时庭却挡着我不让我送,说什么饭里有毒……”

宋阮倾一个眼神杀过去:“盛时庭!”

盛时庭:……

见过告状的,没见过颠三倒四的。

宋煜行所有脑子都用到这里了是吧?

他伸手接过宋煜行手里的早餐,眉眼薄凉,淡淡:“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汉子茶。”

宋煜行眉眼一竖:“你说谁是绿茶?”

盛时庭没搭理他,转身往屋里走去,懒散的嗓音留在门外:

“煜定好的行走绿茶,又浓又臭。”

宋阮倾:……

他的这张嘴啊,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今天,足以看出盛家的实力多强悍。

保护这样一个行走的毒气弹,压力不小吧?

宋煜行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转身就走,留下宋阮倾尴尬地回了房间。

一进厨房,便看见男人很矜贵地打开早餐,已经享用了起来。

宋阮倾走过去:“不是说有毒?”

盛时庭挑眉看向她:“你的脑子就是被宋煜行带坏的,而这个眼光,祸源是宋景洲。”

两个哥哥,一个心肠歹毒,冰冷无情,顽固不化,另一个思想单纯,没什么脑子,幼稚到家。

宋阮倾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索性也不和他争辩,坐下来吃早饭。

“我得回京城了,休息的够久了。”

盛时庭给她盛了一碗粥,并往她的碗里多夹去几个饺子。

“我安排了私人飞机,今天晚上9点钟。”

“嗯,好。”

……

安玉沁的房间紧挨着宋阮倾的,而她的对面就是宋煜行。

昨天晚上她就知道盛时庭过来了,今天早上就没有去找宋阮倾,去晨跑去了。

等她晨跑回来时,发现宋煜行正靠在墙上,在她房间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早餐。

她摘下耳机和帽子,走向宋煜行。

“有事吗?”

宋煜行见她走来,连忙停下手里的游戏,把手机揣进兜里,给她递去手里的早餐。

“起那么早,没来得及吃早饭吧?”

安玉沁顺手接过,便打开房间门,宋煜行很自然地跟在她身后,却被她挡在门外。

她的眉宇很冷淡,语气也很简约。

“不方便。”

随后,门关闭。

宋煜行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平时怼她的话语一个都蹦不出来,只能灰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