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色纷繁的包厢内,男人一身黑衬衣西裤,身姿挺拔,深邃的眉眼冷峻傲宇,骨节分明的手里把玩着熟悉的银色打火机,表情兴致缺缺地坐了下来。
他长腿一翘,眼皮搭起,懒懒地瞥着对面玩游戏玩到贴满纸片的宋煜行和秦深。
不久后,嘴里叼起一根烟抽了起来,冷峻分明的面容染上了几分颓靡,与他慵懒的气质倒是融洽。
宋景洲就坐在他的侧面,对比起盛时庭的冷痞劲,他的气质沉稳内敛,一身正气,凌冽浩然。
两人的距离不远,仅仅隔着一个人,可始终都不开口说一句话,一个高傲,一个高冷。
忽然,宋煜行看见盛时庭正懒懒散散地坐在沙发上,拉着秦深就转移了战略目标,一屁股坐在了盛时庭旁边。
他手里还举着扑克牌,挑眉瞅着盛时庭,语调上扬:
“一个人回家的滋味不好受吧?倾倾昨天陪我打游戏打到半夜,没空搭理你,真是委屈你了。”
盛时庭遣散的眉眼透着薄凉,还有几分漫不经心:“那真是不巧,昨天电话里可只有她的声音,没听见你的噪音。”
宋煜行:!?!
“那是因为我去处理了一下事情,刚好不在。”
闻言,盛时庭嘴角的笑意变得愈加邪魅,他的黑眸转向他:“一个晚上都在忙事情?”
宋煜行彻底闭嘴,可下一秒又折返回来,大声质疑:“你们打了个一个晚上的电话?”
“哄鬼呢?我们家倾倾睡眠质量可好了,从来不喜欢被打扰!”
盛时庭闻言,笑而不语。
那姑娘的睡眠质量没得说,就是晚上爱说梦话。
各种乱七八糟的语言,就不讲普通话。
一旁的秦深则盯着手里的牌,掀一掀脸上的纸条,弯腰过去询问盛时庭的意见。
“庭哥,你给我指一个呗,我都输成狗了。”
盛时庭心情不错,给他指了个牌,后面都指导着他,一步步把宋煜行成功送进了输神之门。
宋煜行哪是轻易服气的人,跟盛时庭杠上了,一局又一局,最后输的脸上都没地方贴了。
盛时庭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嗤笑:“你是怎么把自己坑成门帘洞的?”
宋煜行都没脸再坐在他身边,一路挪,移到了宋景洲的旁边。
他一把把手里的牌丢到宋景洲的怀里,愤愤道:“哥,你得给你弟弟做主,盛时庭他是真的狗!”
宋景洲面容平静,淡淡地抬眸看了一眼盛时庭,丢了一张牌过去:“开一局。”
盛时庭扬眉,也顺手丢出了一张牌,两人都看上去是很闲散的模样,可暗地里的较劲却一点都不比宋煜行和秦深弱。
可以说,秦深和宋煜行玩,只是因为简单的面子问题,可他们二人之间的较劲似乎更上升了一个层次,期间还夹杂着某一种看不见的赌约。
盛时庭出牌就如他的人,出其不意,不按套路出牌,而宋景洲则是与他毫不相似,他是徐徐而来,侃侃而言,但是一针见血。
两人打牌打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宋煜行和秦深在旁边看着都困了。
最后是宋景洲险胜来结束两人之间的博弈。
宋景洲执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地喝着,眼神转向盛时庭:“别忘了赌约。”
盛时庭冷哂:“让几个点而已,我还没看在眼里。”
“就当是我加到嫁妆里面的。”
宋景洲眉眼冷淡:“你倒是看得开,你家那二夫人最近可不怎么老实,有空可以回家看看。”
话落,盛时庭的气场瞬间冷了下来,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冷意,寒气逼人。
“她一向最不老实,就喜欢在我的雷区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