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庭拿起桌上的杂志,饶有兴致地翻了起来,神情倒是很有耐心。
宋景洲仍旧在低头办公,完全把办公室里的另外一个人当作空气,没有丝毫影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逆着光的身影逐渐缩回变小,手上翻阅的杂志也翻到了最后一页。
盛时庭看了一眼黑色腕表,这才挑起眉,开口道:“你装了40分钟了,还没装够?”
宋景洲没有抬头看他,嗓音平缓:“你也看了四十分钟了,不累吗?”
盛时庭抬眸瞅着他,扬眉邪魅一笑:“为了你的幸福,我这点累算什么?”
这句话成功让飞扬的钢笔停了下来,宋景洲掀起眼皮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眼神询问。
盛时庭混不吝色:“眼睛不好就把眼镜戴上,我可是五点三,坐在这里都能看见你眯起的猥琐小眼。”
宋景洲:……
他今天吃什么了?
宋景洲放下笔,起身走了过去,在盛时庭的对面坐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
盛时庭挑眉:“我好歹是个客人,连个咖啡都不配喝?”
真是败给他了。
几分钟后,秘书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轻轻放到了茶几上。
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盛时庭悠闲地品尝起了咖啡。
品尝一口,他就放了回去。
“不如我老婆煮的茶好喝。”
宋景洲懒得伺候他这个嘴刁眼高的太子爷,直言:“你和倾儿吵架了?”
话音刚落,盛时庭那张高贵的傲冷表情出现一秒钟的滞缓。
“滚蛋!我怎么可能让她和我吵架?”
“你自己没老婆,别有事没事怀疑别人,你这种单身狗怎么可能懂我们已婚人士的幸福?”
宋景洲嘴角盛着轻蔑的笑:“差点忘了,你是个恋爱脑,还是个会自我催眠的。”
盛时庭不甘落后:“差点忘了,你是个三十岁的单身狗,还是个没人要的单身狗。”
一刀又一刀刺向彼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宋景洲懒得跟他争辩,他尝了一口咖啡,低头看向手机。
念念:【宋景洲,我的腿好得差不多了,今天中午有个重要考试,我要去学校参加考试。】
宋景洲:【我送你去。】
【不用啦,我可以自己去,你忙工作吧,晚上我再去找你。】
“什么人比我重要?”
盛时庭磁缓的嗓音传来。
宋景洲放下手机,略微无奈地看着盛时庭:“到底什么事?没事我就继续工作了。”
盛时庭瞅着他一本正经地样子,不禁摇头嗤笑:“宋景洲,听说你拒绝了方家的千金,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我不喜欢她,就这么简单。”
盛时庭嘴角拎着邪魅的笑,歪头:“那喜欢谁?喜欢沐念念?”
宋景洲掀起眼皮,眸色认真地定在盛时庭的脸上,沉吟着。
盛时庭抓住他这一刻的表情,继续道:“沐念念可是楼家的千金,要不是在国外发展,以楼家的地位,在整个京城也算得上是前三,与你宋家不相上下。”
“而楼家的掌权人楼曜琛在国际商会的位置和你一样,他可是凭一己之力就碾压数家大企业。”
“一个小小的方家在楼家面前,怎么够看呢?”
“宋景洲啊宋景洲,你还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就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被你算计在内,让人不得不佩服。”
盛时庭说完,宋景洲整个人的气场已经冷了下去,他放下手里的咖啡,看向盛时庭的眼神里携着冰刃。
“盛时庭,我把宋氏做大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