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重新商定婚礼的日期,先生应该已经赶过去了,就看他们今天能商议出个什么结果吧。

宋阮倾一回到家,便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她什么都没有做,简简单单洗了个澡,上床睡了。

安静地落针可闻的卧室里,月光透过玻璃跳进房间,倾洒于粉红色大床,床中央那抹娇小的身子,在银霜月霓中,轻轻颤栗。

这几天宋阮倾都还是照常上班,秦雨棠不放心她,让安玉沁时刻跟随和照顾,可宋阮倾除了安静了许多,并没有明显变化。

她照常吃饭,上班,演出,练琴,一切都有条不紊,情绪极其稳定,没有一丝破绽。

她在等。

等那个消息来通知她。

果然,在她演奏完一场演出,回家的路上,她的手机来了一通陌生电话。

其实她心里大概猜出是谁了,有她电话的人不多,除了家里人和朋友,只有盛家。

电话接通,她将手机放至耳边。

流入耳畔的是一叠风声,不是缓慢的,是较极速但被刻意阻挡的穿流风。

应该是在车里。

电话的另一头没有说话,她安静地等待着对方开口。

片刻后,伴着风声流进耳畔的是一道慈沉徐缓的嗓音,可语气还是一样熟悉的慵喑。

“出来领个证,明天早上十点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