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容苍老，可一双眼睛却锐利且有神，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痕迹，即使是如此，也不难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帅气。

身高很高，将近一米八五，可是他的背已经少许佝偻，像是向岁月低了头，肤色较黑，留了胡子，如果不仔细看，淹没在人群中，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宋阮倾目光震惊地从座位上缓缓站起，宋景洲还是淡定地坐着，暗沉的眸色渐渐深了起来。

沈鹤鸣看着他眼前的男人，眼中不知是嘲讽还是轻蔑，嘴角扬起：“堂堂盛三爷，居然也变得这么狼狈，苏肖的效率这么快啊？”

盛徐晏迈步，慢慢走近沈鹤鸣，在他一米距离停了下来，一双黑眸透着深沉，嘴唇微动：“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注意保养，一点都没变。”

沈鹤鸣冷嗤：“少扯这些没用的，来找我是为了叙旧？就不担心你的宝贝儿子？”

盛徐晏低笑一声，少了些深沉：“我那傻大儿还是被你算计了，你打算拿他做什么？实验还是标本？”

宋阮倾听到这句话，手立刻握成拳，脸色苍白了一瞬。

沈鹤鸣呵呵笑着，眼底中的笑意混杂着阴霾，看上去有几分疯批意味。

“盛徐晏啊盛徐晏，你还是这么坦然，当年你也是如此，无论明珠怎么说，怎么拒绝你，你始终都死皮赖脸的跟着，不要脸地贴上去。”

盛徐晏邪魅一笑，语气上扬：“你猜她为什么会选择我？就因为我不要脸，我又争又抢。”

提到这件事时，两人的气场发生了一种莫名的变化，席卷着一丝刺骨的寒意，沈鹤鸣的笑容也淡了很多，眼神也变得冷厉，戾气尽显。

“她爱的是我，是你抢走了她，如果不是你，她会一直留在M国，会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们……”

“可惜没有如果，你们没有任何可能。”盛徐晏冷声打断了他。

他也不似方才那般亲近，面容沉重，眼神犀利，还透着淡淡的煞气。

他抬脚朝着沈鹤鸣走了一步，音调含冰：“沈鹤鸣，你们之间从来不存在如果，姚姚或许喜欢过你，但从没爱过你，她只是选择了她爱的人。”

“她嫁给了我，成为我的妻子，组成家庭，和我一起生儿育女，这些统统都是她的选择，我从未逼过她。”

沈鹤鸣怒喝，面容狰狞，双目猩红：“可你害死了她！是你的那个家庭害死了她！所谓的豪门害死了她！”

“她是天上的天使，不应该沾染一丝杂尘，她是天鹅，洁白无瑕，她这辈子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可是她嫁给你之后没有一天是开心的！你不是说会好好爱她吗！你做到了吗？！”

说到最后，他的眼眶泛了红，身形也变得不稳，他看着盛徐晏，湿润着眼睛苦笑：

“盛徐晏，我的阿姚，我捧在手心里的阿姚，被你害死了。”

“你没有资格说你爱她，更没有资格称自己是她的丈夫。”

盛徐晏的神情麻木不仁，双眼也逐渐失去了光泽，他垂着眸，低声呢喃：“是啊，我没有资格，是我害死了她……”

“我应该和她一起走的，姚姚怕黑，我应该陪着她的……”

可是……他不能。

他的姚姚生前说得最多的便是她的儿子和女儿，她知道他不会独活，就给他留下了任务。

她当时刚生完橙子，身体已经严重透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跪在她的病床前，哭得像个孩子，而她却温柔地抚着他的眼睛，疲惫的神情中满是柔光，似是月光。

她说：“傻子，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堂堂叱咤风云的盛三爷，跟小哭包似的，丢不丢人？”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