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走,一坨屎在这里,影响胃口。”

安保人员:……

宋阮倾:……

人都走后,宋阮倾看着对面姿态随意散漫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巧合吧。

“我的鲨鱼夹,还给我。”她道。

盛时庭睨着她,好看的嘴角勾起:“哭够了?”

宋阮倾一愣,清冷的眸子泛起波动,眼睫下垂:

“没哭。”

之后,她就听见了对面传过来的嗤笑声。

“宋景洲要是知道了自己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贝妹妹因为一墙的塑料和一束塑料花哭,会是什么表情?”

宋阮倾像是被人抓住了小尾巴,语气威胁道:“不准告诉我大哥!”

盛时庭冷哼:“出息。”

宋阮倾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大哥知道。

大哥平时虽然对她管的不严,可在这种事情上,他的原则性一向很强,要是让他知道她为了学长的表白哭了,吹了一夜的冷风后生病。

她会跟二哥一起去非洲挖煤的……

盛时庭晦暗不明的深眸扫了一眼女孩略微苍白的脸颊,语调玩味起来:

“这样子是差点就殉情了啊?”

沉吟片刻后,他道:“宋阮倾,你的眼光……差到烂。”

宋阮倾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因为一个告白就哭了,也没恼。

容丽垂目宁静水焉,淡定地喝着自己的果汁。

盛时庭这人自小就浑,嘴还毒,动不动就爱戳人心窝子,气死人不偿命。

来自二哥的中肯吐槽。

她瞧着男人:“要一起吃饭吗?”

盛时庭二郎腿翘着,一副二世祖砸场的即视感,可偏偏他身上的气质邪魅冰冷,浑身透刺,桀骜难驯的像一匹狼。

他看着服务员摆出来的菜肴,黑眸没什么变化,嘴却依旧含毒:

“一桌辣菜,你要谋杀亲夫啊?”

宋阮倾:……

“那麻烦你移个步,万一死我这儿,省得你讹我。”

她也不和男人斗嘴了,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盛时庭接了个电话,起身离开,他走的干脆,一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宋阮倾吃辣吃的正香,一个清淡白粥忽然出现在她的桌上。

她夹菜的筷子一顿,看向端上来的服务员。

服务员标准微笑:“生病了就应该吃点清淡的,小姐慢用。”

宋阮倾抿唇,香辣酱的味道勾着她的味蕾,她很自然地把粥移到了一边,继续吃她的香辣酥肉。

回到房间时,安玉沁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她匆匆瞅了一眼宋阮倾,道:

“明天一早的航班,今天晚上早点睡。”

宋阮倾听见了,在床沿坐下来,看着安玉沁收拾衣服。

“玉沁姐,盛家那边可不可以不去?”

忽然飘来的一句话使安玉沁停止了动作,双手掐腰看向她:

“是在担心吗?”

宋阮倾乖巧地点了点头。

虽然与盛家联姻了,可他们也还没订婚,她和盛时庭都算不上认识。

更何况盛家那边的人。

她去盛家,总觉得怪怪的。

安玉沁继续手里的动作:“我已经和夫人说过了,到时候她会陪你去,有什么事都交给她,你就负责当个漂亮的孙媳妇,什么事都不用做。”

宋阮倾心里踏实了一些,躺到床上时,突然浮现出那个将她怼的体无完肤的男人。

盛时庭,他会不会也回京城?